9.
我突然泄了氣,自己也沒幾天好活,何必表現得這麼咄咄逼人。
我擺擺手,不想再說話,胸腔又開始不舒服,幹嘔了幾聲。
傅昊天似是沒想到我突然提到孟欣愉,愣怔了片刻。
他說:「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所以你這麼做是想報複我?」
我好笑地看著他,「你覺得我這算報複你?傅昊天,你沒那麼重要,我隻是突然想為自己活幾天。」
傅昊天緊皺眉頭,說:「其他不重要,你目前最重要的是治療,跟我回去,你需要住院。」
我拿了藥吃下,然後靠在床上,「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是浪費時間,我沒多少時間了,想按自己的想法活幾天。」
傅昊天看了看我,見一時勸不了我,出去打了個電話。
他強硬地留了下來,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醫生召集過來了。
這樣沒幾天,我感覺實在太打擾老板娘了,隻得退了房,和傅昊天回了家。
平心而論,傅昊天這樣來管著我,我還是感激他的,最起碼在這種時候,他選擇了照顧我。
於是我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我懷孕的事。其實就算我不說,他也遲早會知道,這事一到醫院,想瞞都瞞不住。
傅昊天很意外,畢竟我們結婚三年多,雖然沒刻意避孕,但我三年多都沒懷上,卻突然在這個節骨眼有了孩子。
目前我這種身體狀況,這孩子想留也留不住。我雖然一萬個舍不得,可是這個小生命在我肚子裏也隻能受罪。
傅昊天問過醫生以後,堅決要求把孩子打了。
這次我沒有異議,找了個時間做了人流手術。
胚胎剝離母體那一刻,我的心仿佛都空了。
我順理成章地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