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摸著巴圖的頭,猛地低頭咳嗽起來。
我咳完抬起頭來,嘴角帶了一絲血跡,我趕緊抽了紙巾擦了擦嘴。
傅昊天臉色變了,急急地走過來,扶住我,「你怎麼了?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苦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肺癌。」
傅昊天一時語塞,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我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對傅昊天說:「我隻是想最後的時光在這裏度過,可以麻煩你回去告訴我爸,不用再管我了,是我不孝,沒辦法在他麵前盡孝了。還有,你也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我朝房間走去,傅昊天跟著走進來。
他拉住我,語氣沉重地說:「妙月,別使小性子,跟我回去,去醫院。」
我甩開他的手,又忍不住幹嘔了幾聲,「沒用的,我不想在醫院裏虛度我餘下的光陰。」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又何必假惺惺,不用你管,你去找你的孟欣愉。」
這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變成了吃醋的潑婦?原來我不是不在乎,我其實在意得要死。
我騙自己我不在意。
現在我連假裝都假裝不下去了。
傅昊天,他是我年少時的夢,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追隨著他的腳步。
傅昊天是天之驕子,喜歡他的人太多了,他周圍永遠有一堆人圍著他轉。
我很慶幸和他家從小是世交,所以他身邊永遠有我的一個位置。
我是從什麼時候對他死心塌地的呢?應該是五六歲的時候。
那時候父親每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媽媽在家經常以淚洗麵,對我也不聞不問。
那時我膽子很小,性格內向,沒什麼朋友。
小朋友們都排擠我,說我是大人不管的野孩子,我每次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想和她們一起玩的時候,總是沒人理我。
隻有傅昊天,他願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