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回家見了我父親。
自從出事以後,他大病一場,出院以後把集團的事務全部交給了董事會。我和傅昊天結婚以後,季氏的業務也慢慢轉給傅昊天接手了。
我和父親的感情曆來不親厚,年少時,他在外花天酒地,對我母親冷淡至極,以至於母親人到中年就鬱鬱而終。無論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他都不稱職。
我很久沒回家,家裏還是一樣冷冰冰的。父親坐在輪椅上,見到我回去,停下修剪枝葉的手,叫我去書房。
我想了想,還是問他是否知道傅昊天設計他的事。
父親抬起眼睛,從鏡片後麵直視我。
「小夥子有野心,是件好事!」
我大為震驚,所以,他什麼都知道是嗎?
「那他和我結婚......」
「他和你結婚是我拜托的,我不追究的條件就是你們結婚,我很看好他,他有野心有手段,還可以讓你後半生安安穩穩的,我老了,照顧不了你幾年。」
「爸,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沒用?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傅昊天他在外麵有人。」
「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很正常,隻要不把亂七八糟的事帶回家就行。」
我無語,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們是怎麼覺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正常的?
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我真是謝謝。
我沒在家吃飯,目前我這種情況也不打算告訴他,看他過得挺好,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他一直遺憾沒有兒子,我這做女兒的,不在的話也應該沒什麼關係。
好像全世界都不需要我,我摸了摸肚子,還有寶寶陪著我。
可是他也陪不了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