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剛做警察時辦的一件滅門慘案,一家五口隻有小女兒幸存。
我趕到的時候,警戒線外已經圍滿一圈看熱鬧的人。
帶我的師傅姓張,是個老民警,他朝我揮揮手,沉聲問道:「小宋,早上沒吃飯吧?」
我搖搖頭,事發突然,我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
張叔點頭帶我進現場,隻需一秒我就明白了他問話的意思。
還沒進屋,一股血腥味就撲鼻而來,我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仔細勘察。
地上早已血流成河,離門邊最近的是孫曉峰父親的屍體。
他一隻手捂著脖子,另一隻手還在往屋外爬,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孫曉峰的老母親跪在飯桌前,上半身趴在椅子上,背後插著一把殺豬刀。
年僅五歲的小兒子麵部朝下死在飯桌的另一側,七竅流血身上卻無明顯外傷。
離柴房僅有五步距離的地上,躺著的正是孫曉峰本人。
他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味,有許多外傷,但都不致命,具體死因還需要法醫屍檢過後才能判斷。
「這好端端的一家人,說沒就沒了,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
「這得多大的仇?連個根都沒留下。」
「他家小女兒不是活著嗎?」
「嘁,不值錢的女娃娃,怎麼沒一起死了?」
警戒線外幾個大媽竊竊私語,隻是她們的聲音實在有穿透力。
見我看過來,她們馬上噤聲,朝我露出黃褐色的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