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張勉往山上逃,那群人追趕的聲音緊隨其後。
跑了不知多久,我再使不上半分氣力。
前麵就是一口深潭,我駐了足,也不管張勉聽不聽得見。
「好歹是皇子殿下,上天選中的人,氣運應該比我好點。不過若是真死在這兒,這就是我們的命。」
說著我退後幾步,準備一鼓作氣躍進水潭潛逃。
然而下一瞬,我背上忽地一輕,腰間什麼東西像被扯了一下。
我被身後之人往前一推,差點一個踉蹌紮進潭裏。
他又反手拽了我一把,猝不及防將我圈入懷中。
糟了,我的玉佩。
這枚驪國來的玉佩,因為意義非凡,我曾轉贈給周景年。
我流落在外的那段時日,身上的舊物件早已被人搜刮幹淨。
進了周家後,周景年便將玉佩還給了我,以作念想。
「你的?」
張勉將手高高舉起,陽光透過玉石,襯得上麵的雲紋更加清晰。
「見到姑娘的第一日,我就覺得這腰間的玉佩眼熟,竟是我驪國的物件。」
他低頭看我,語氣有些漫不經心:「話說回來,姑娘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這半晌殺手都沒跟上,我逐漸回過味來,眼前的男人隻怕打一開始就在裝醉。
我在試探他,他又何嘗不在試探我?
與知己相交,最重要的是開誠布公。
「我們算是知己嗎?」張勉似笑非笑。
確實算不上,那就談條件。
他饒有興致地眯了眯眼,我直覺有些不妥,正想改口。
「可以啊,你嫁給我,我對你開誠布公如何?」
「什麼?」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又不禁揣測,這人到底醉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