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吧?你在走廊站了那麼久,他連病房門都沒出,這你都能忍?」
方子昭一臉恨鐵不成鋼。
我無暇回應他,含含糊糊地「嗯」了幾聲,滿腦子都是那個名字。
鹿泉,小鹿的鹿。
林越說我的眼睛像小鹿,到底是誇它好看,還是在透過它看誰?
路喬,鹿泉,LQ。
我摸了摸戒指上「LQ」字樣的刻痕,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心臟堵得慌,是密密麻麻,喘不上氣地疼。
方子昭怔了怔,評價了三個字:「戀愛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
直到深夜,林越才回來。
他手裏提著一袋橘子,看到我,他抿了抿唇。
「昨天不是說想吃酸的嗎?我買了橘子。」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地看到,我甚至會以為,今天發生的事都是我的幻想。
他一言不發,低著頭給我剝著橘子,我卻想起了鹿泉。
她今天也剝了橘子。
她的橘子,也是林越買的嗎?
有點煩躁。
「我等了你很久。」
剛一開口,委屈就不受控製地湧上了心頭。
「可你沒有追上來。」
林越的動作頓了頓,「她是孕婦,在那種情況下,我不敢貿然用力......」
我打斷他,「手術在什麼時候?」
林越愣了愣,「下周末。」
不再回答他,我轉身進了另一個臥室。
眼睛有點酸脹,我不禁想起了那句至理名言。
——睡一覺吧,醒來就好了。
這是我們同居一年來,第一次分房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