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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玉佩差人送去沈國公府,一句話也沒留。
沈蘊來找過我,被我爹攔在外麵,翻牆進來,我也不肯開房門。
挨到了放榜那日,他帶著聘禮來求娶,亦是門都沒進來。
我坐在房間裏大哭,是我對不起他,但是我沒有顏麵見他了,是我負了他。
自然的,我成了太子妃,幾月後皇帝駕崩,我入主中宮。
短短幾月,我再見到沈蘊時,是在禦書房,梁鈺和他議事,我送去羹湯。
我一直在躲著他,甚至是宴會,我也能避則避。
可是這次,我聽說他自請去戍邊,實在放心不下了。
「挽挽來了。」梁鈺親密地摟住我。
成婚後他待我是極好的,我與他相敬如賓。
「擔心你太累了,特意來看看你。」
我乖乖坐在一旁為梁鈺研墨,聽他們商討。
新皇登基,根基未穩,正逢冬日。
邊關的倭寇也愈發猖獗,搶糧劫舍毫無忌憚。
梁鈺需要立威,威懾邊關的倭寇,更要威懾朝堂其他的勢力。
沈蘊的請求正好替他解了燃眉之急。
我有些擔心,沈蘊自小在上京長大,從未進過軍營。
就算是進了兵部,也許隻是他一時意氣。
「沈侍郎騎射不算上乘,且才上任不久,陛下怎麼真允了他?」
夜裏我躺在梁鈺的懷裏問,希望能爭取一下他能留下來的機會。
「沈蘊他一心想去,朕問過他原因,他說隻想為國分憂。」
「他有抱負,我哪有駁他的理由?」
「挽挽怎知他騎射不行?」
梁鈺的眼睛盯著我,諱莫如深,看得我有些心慌。
「之前聽家父提起過他。」
隨意搪塞了一個理由,好在梁鈺也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