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這西涼馬吃什麼草呀?」
「這西涼馬怎麼跑這麼快呀?」
「為什麼那一匹西涼馬是紅色的?」
「這西涼馬怎麼生崽呀?」
「平貴你說句話呀?平貴......」
我隻覺得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以前我嫌棄宋時宴話少,現在我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到了!下車......下馬。」
我帶他來了以前經常吃的餐廳,也許熟悉的環境能讓他記憶恢複。
果然,服務員剛過來,菜單還沒遞上來,宋時宴就劈裏啪啦說了三四道菜。
我微笑著等他說完,然後和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剛剛說的都不要,給我上五份涼拌苦菊,再來一壺蒲公英茶。」
宋時宴想反駁,我立馬打斷他。
「寶釧,我從西涼和你私奔,身上沒有錢,隻能請你吃這個,你不會怪我吧?」
一聽我說這話,宋時宴立馬熱淚盈眶,「平貴,隻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吃樹皮、啃草根也是甜的。」
五盤涼拌苦菊很快上桌了,我喝了口蒲公英茶,將苦菊朝宋時宴麵前推了推,「寶釧,吃吧,你最愛的野菜。」
「平貴,你把好的都給我,那你吃什麼?」
「我喝水。」剛給他做愛心早餐的時候吃了不少邊角料,現在倒是一點也不餓。
「你對我真好,這十八年野菜我沒白吃。」說完一把拉過我的手。
「平貴,不要委屈了自己,這些野菜我也吃不完,我們一起吃吧。」
我奮力掙脫開,婉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