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這好理解,他都三十多了,兒子已經開始上幼兒園了,怎麼肯承認在同我談戀愛呢?
事情好玩了起來。
很多媒體和自媒體都開始敏銳地嗅到了其中的討論價值,開始關注這個案子。
我早就料到了。
僅憑即將畢業的女研究生,下毒殺害室友就是挺顯眼的一則社會新聞,必然會有關注度的。
「你怎麼能證明張桂砥同你說過,韓宏宇手上有延畢任務的事兒?」
事關我該判死刑,還是無期的生死大事,檢察官耐著性子來看守所詢問我。
張桂砥就是我們學校校長的兒子,人渣,竟然還起了個意思很不錯的名字。
「他還沒有韓宏宇那樣老奸巨猾。」
我繼續對檢察官說道:「他給我送過很多次花,應該有同樓的學生看到過,還買過GUCCI包,事後我去退過貨,你們可以通過他的消費記錄調查。我想,應該也查得到開房記錄。」
筆錄員忍不住看了看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卻透過那張訓練有素的職業麵孔看出了隱藏起來的輕蔑和鄙視,即便見多識廣,他大概也覺得我很無恥。
檢察官又去申請調查。
日子那般漫長,取證的過程如同我的煎熬那麼難捱,讓人等得心裏發慌。
可我隻能忍耐。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