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盼娣,這個題你上來答一下。」物理老師拿粉筆點了點我,讓我上台答題。
離開課堂十年,欠缺的底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撿起來的。看著這道複雜的電磁場大題,我竟覺得像看天書一般。
看著老師期盼的眼神,我咬咬牙,勉強在黑板上寫滿了這幾天背過的公式定理。
哪怕有一個中的,也能拿個1~2分。
物理老師無奈扶額,「......行吧,你下去吧。講了那麼多,你就記住這種獨特的拿分技巧了。」
全班哄堂大笑。
我有些羞窘地下台,連聲說著抱歉。
艱難地跟完整節課,雖然大部分還是聽不懂,但是我還是一字一句地抄在了筆記本上,等著後麵慢慢消化。
一下課,我就打開高一課本,繼續補習著落下的知識。
「喲,這麼用功?要不是看你連那麼簡單的題都不會,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學霸。」
前世的我學生時代是個唯唯諾諾的性格,在班級裏幾乎是個隱形人的存在,除了室友之外,很少會有人主動跟我搭話。
我疑惑地抬起頭,竟是小少爺申家寧。
申家寧每天在班裏吊兒郎當的,人嫌狗厭,是個偏科極為嚴重的富家少爺。
不過在我的記憶裏,他早早就因物理競賽拿獎而被某名牌大學預科班保送了。
和我這種指望走高考這個獨木橋翻身的草根,完全不是一路人。
我不記得前世有沒有這一茬了,隻是淡淡應道:「嗯,笨鳥先飛麼。如果小少爺有空,可以指導我一二,我會飛得更快。」
申家寧愣了愣,還沒回話,旁邊的沈文瑜卻尖聲怪叫起來:「葛盼娣,你個農村出來的土包子,也不照照鏡子,讓家寧哥哥親自給你講題,你配麼!」
沈文瑜和申家寧家裏是世交,她一直以申家寧的女朋友自居,所有和她「男朋友」多說一句話的女生,都是她的假想敵。
課間十分鐘本來就很短,我的學習時間本就是偷來的,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斷,我也有了些許火氣。
我站起來,麵無表情地說道:「大小姐,你想跪舔哪個哥哥請隨意,不要拉著一個人就搞碰瓷式雌競。我還要學習,你們沒什麼事不要和我說話,謝謝。」
我從小個子就躥得快,站起來比沈文瑜高了半頭。在我的注視下,她的臉色姹紫嫣紅的,很是好看。
「雌競是什麼?」沈文瑜一片茫然。
「哈哈,葛盼娣,你真有意思!」小少爺卻笑嘻嘻地說道。
我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我沒意思,也沒興趣陪你演校園偶像劇,少爺再見。」
小少爺笑得更大聲了。
我不再理會這對奇葩男女,隻捂住耳朵回到了桌前,繼續接受知識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