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許岑的玩具,隻要我足夠絕望,隻要我足夠悲慘。
他那變態的心理就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所以當我絕望地在房間裏砸門、拍打時,許岑在門外惡劣地笑著。
「許岑,你放我出去!許岑,你放我出去!」
「別白費力氣了,你就算是死在裏麵,我也不會給你開門的。」
許岑帶著他的笑聲揚長而去。
可我不能認輸,我清楚在許家沒有一個人會幫我。
他們和許岑一樣,巴不得我消失。
但我必須緊緊抓住高考,這是我唯一可以離開這裏,離開這一切的機會。
我豁出去一切,賣掉自尊。
不就是為了留在全市最好的高中,不就是為了無憂慮地熬到高考這天。
好不容易到了這天,我不能放手,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我砸碎窗戶處的玻璃,在瓢潑大雨裏,爬了出去。
看著分秒流逝的時間,我顧不上大腿處傳來的刺痛,爬上了三樓的陽台。
傾盆大雨打在我的身上,模糊著我的眼睛。
我說過,老天可能真的不太喜歡我。
在十八歲的那場大雨裏,我從三樓墜下,重重摔在泥濘的草坪裏,大雨拍打在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以為我會死。
可醒來時,許岑卻惡狠狠地按著我腦袋上的傷口。
滿臉玩味地說:「白妍你可不能真的死啊,不然我的生活該多無趣啊。」
明明那樣惡劣的許岑,這一次居然將我喜歡吃的橘子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許岑,你真讓我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