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啊,我媽媽害死了她媽媽。
可我卻以受害者的身份住進了他家,成為他名義上的妹妹。
可那又怎麼樣。
我還要活下去,我還要讀書,我還有外婆。
所以我願意接受許家的救濟,我心安理得地接受許懷深的愧疚和同情。
我也活該,在許岑麵前活得像一條狗一樣。
因為我的自尊早就在那一年,被許岑擊碎在了那個泳池裏。
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這是白雨教會我的。
可十六歲的許岑究竟有多惡劣呢?
在發現我害怕狗後,他將我鎖緊在許家漆黑的倉庫裏,讓我和四條狗待上一整晚。
我心驚膽戰地度過一整晚,整整十個小時,我連眼睛都不敢閉上。
出來時,他和好友們坐在泳池邊,指著狼狽的我。
「白妍,你還是現在這副樣子招人喜歡,哈哈哈哈哈。」
十七歲,他在零下十幾度的冬天把我推進泳池裏。
十八歲,他在高考當天將我反鎖在房間裏。
「白妍,你就在裏麵等著別人考完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