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上一次見到木那翠還是上一次。
我跟我姐在醫院病床上抱頭痛哭。
我都沒想過這輩子還有跟我姐倆人抱頭痛哭的時候。
木那翠為了賺錢,之前在一家民營化工廠當機修,高風險高薪水,她覺得值當。
不久前那家化工廠發生了小型泄漏事件,泄漏的液體傳成毒氣,一傳十十傳百,在當地越鬧越大。
我姐就是當事人,身上被濃硫酸燒了大半邊,好在她處理及時,人是沒什麼大礙。
我了解我姐,她強迫症很嚴重,安全常識和操作流程肯定爛熟於心,高危液體泄漏的鍋肯定不能往她身上扣。
這個事有內幕,木那翠脾氣衝,跟她頂頭上司不對付,本來人上司就鉚著勁要收拾她,事發當天她跟她頂頭上司還掐了架。指不定誰動的手腳。
木那翠玩命賺錢一多半也是為了養我。
我心虧。
加上那家民營工廠的管理製度本來就有問題,我正式入職的那家媒體公司急於樹立社會責任感強的企業形象,高層一致認為對其報道的操作空間很大,就由我師傅帶著手底下兩個新人對化工廠去進行暗訪。
我爭取到了其中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