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歲歲不相見

此後半月，楚淩澤沒踏進我房內一步，甚至連一聲問候也不曾有。

京中的風言風語日漸喧囂。

我不願理會，遂即關了院門謝客。

這日我坐在椅子上刺繡時，有女聲穿過房門，直直地傳入我的耳中。

「姐姐可要去看戲嗎？」

房門被猛地推開，許落帶著笑臉進門，一把搶過我手上的繡品細細端詳。

驀地她突然嗤笑一聲，「難怪淩澤不願理會你，一天天的淨做些這種無聊的事情，還不如去馬場上跑馬來的有趣。」

她轉頭喚楚淩澤進來，舉著繡品給他瞧。

楚淩澤在觸及到上麵的紅梅後瞳孔猛縮，囁喏了半晌後還是附和著許落。

許落得到肯定後笑得更為開懷，她聲稱我呆在房內肯定悶了，她有辦法讓我出門。

許落推搡著楚淩澤出去，「女兒家的閨中密語，男人怎麼能聽呢。」

楚淩澤無奈地笑了一下，遞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後便順從地離開了。

堂內一片寂靜。

許落將手中的繡品隨意地扔在桌上，隨後笑嗬嗬地問我，「姐姐如今是什麼感覺呀？」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邊在楚淩澤百般追求下不停拒絕，說自己對他隻有兄弟之誼，毫無男女之情。

一邊又賴在將軍府不走，任由京中謠言日漸喧囂，卻仍獨坐高台置之不理。

「我說過，我絕不會做妾。」

許落將瓶中的花枝折在手中，「我要做的，是淩澤的正妻。」

她轉頭瞧我，「沈芷兮，淩澤現在愛的是我，你最好自請下堂，免得日後難堪。」

聞言，我隻輕飄飄地笑了一聲，「若是你真這麼有把握，大可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楚淩澤，讓他休了我，風風光光地迎你進府。」

我抬起手帕掩住嘴角，「除非你沒把握，在楚淩澤心中的分量超過我。」

許落定定地瞧著我，眼中滿是心思被拆穿的難堪。

可突然，她臉上卻泛起誌在必得的得意，「不錯，淩澤確實對你有情。我若是直言要做正妻，反而沒什麼勝算。」

她湊近我，嗓音蠱惑，「所以我才來邀請你聽戲。」

「你信不信，這場戲過後，你就會變成下堂婦。」

我勾起唇角，「那我倒是要去聽上一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