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王福,養母王翠花是很地道的沒什麼文化的人。
他們從人販子手裏,用兩百塊賣了我。
我臉上有傷,一路上發炎化膿,我發燒昏昏沉沉,但他們隻給了我兩顆消炎藥。
能不能活全靠我的命。
我活了下來,但臉上的傷疤成了一片,再也消不掉了,一個瑕疵品能賣這麼個價兒也算值了。
我被王翠花拉著肩膀回了她的家。
低矮的土房子,一張土炕上,臟兮兮的被褥裏躺著一個臟兮兮的男人。
“媽,哪兒來的女娃?”
“給你當媳婦的,養兩天,長大了就給你生娃娃。”
男人是王翠花和王福的兒子,叫王有財,一口大黃牙,笑眯眯的看著我,直說好。
我在那裏住了下來,成了他們家的免費仆人。
不僅要掃地,喂豬,煮飯,還得伺候王有財拉屎撒尿。
王有財是個殘疾人,兩條腿都燒的焦黑,據說是他前妻受不了他的折磨,在他身上點了油燈。
但他沒死,卻成了殘廢。
王有財是個成年人,我給他擦洗的時候很艱難,他還故意的不翻身。
“外頭的女娃就是水靈,就是臉醜,但沒事,蒙住被子一個樣。”
王有財經常對我動手動腳,他摸我的臉,我的手,甚至是向下。
我一旦拒絕他,他就叫王翠花打我,不給我飯吃。
我白天要幹活,夜裏就睡在雜物間,和老鼠蟲子當鄰居。
每當月亮升起,我都環抱著我自己,哭的泣不成聲。
看到這裏,不少觀眾開始憤怒,痛恨人販子。
“這不會就是楊蘋果變態的原因吧,我要是受了這樣的委屈,精神也不正常。”
“她咋不跑?別人被拐賣都跑,她不跑是賭氣?真不讓人省心。”
他們質疑我不跑,是不想回家,可我隻想說,怎麼跑?
哪裏四麵都是山,就是人販子把我拐賣到這裏,都隻能帶和我走路。
走了一天一夜,我壓根分不清方向,這裏的山都長得差不多。
更別提,我經常聽見動物的叫聲,很淒厲,我從電視上知道,它們會吃人的。
就這樣,我在王家生活了五年,成了一個邋遢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