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他,我直接轉賬敲定此事。
這架鋼琴我去年四月份就看上了,可每次有了錢,都恰好拿去幫傅晨買單。
我原本鋼琴九級的水平,也被他耽誤的許久未曾摸過鋼琴。
看我坐在鋼琴前,傅晨臉頰更黑了,“傅歲語,誰教你用這種手段來吸引我的?你也不嫌惡心?”
我瞥了他一眼,手指靈動的穿梭在鋼琴上,彈了一首《豬狗不如》,諷刺意味十足。
傅晨什麼時候見過我這麼冷的臉,瞬間破防,“行,傅歲語,你就繼續用你這下作的手段,你看我上不上當!”
“清清,走,鋼琴的事,我替你去跟高老師說。”
他大概以為高老師依舊會對他言聽計從,可他似乎一直刻意在忽略,高老師是我聘請的老師。
我為了讓他知道我的好,不止讓出比賽機會,還替他找了高老師,可他轉頭就會把機會送給邵清清,還明目張膽的帶邵清清去上課,轉頭再指責我,“傅歲語,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的付出才成功的?不要用你的自以為是侮辱我的努力。”
我聽完不生氣,還嬉皮笑臉的哄他,然後去高老師那把他的路全鋪好。
彈完一曲,我通知高老師解除傅晨一切特權。
我倒要看看,他的努力能值幾個錢。
中午放學之前,兩人滿頭大汗的攔住我的去路。
傅晨一副屈辱的樣子,“把那架鋼琴送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我簡直氣笑了。
高老師的冷臉看多了,他直接得妄想症了?
傅晨表情越發屈辱,“不過你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惡心的手段了,清清那麼幹淨,看多了你這種嘴臉,會惡心。”
我......靠!
我上輩子一定是得了眼疾,才會覺得他這副惡心的嘴臉跟帥能沾邊。
“傅晨,你看到外麵那條狗了麼?他得口吃的還會作揖感謝,你賤的還不如狗,要著吃不僅嫌人家給的飯涼,還反過來唾一口。”
傅晨蹙眉,“傅歲語,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呸!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給你爹?你爹說不定磕頭感謝你。”
傅晨雙拳攥緊,“好,傅歲語,我等你哭著來求我。”
我在心底呸他一萬句。
上輩子我確實很沒出息,隻要傅晨拉一點臉,就哭著上去求著哄著。
所以他依舊覺得自己能拿捏我。
打飯的同學陸續回來,我家來送飯的保姆張嫂也一臉笑意的擠進來。
“這是你的。”她隨意丟給我一個飯盒。
轉頭捧著兩個飯盒討好的轉了個方向,“邵小姐,這是你最愛的肉段和鮮汁小鮑魚,傅少爺,你的川菜。”
我的飯盒裏隻有幾片清水煮白菜,和零星的幾片肉。
上輩子我以為是我的偏愛導致張嫂對兩人這麼上心,臨死時我才知道,張嫂不止是邵清清的媽,還是傅晨他爸的姘頭。
也是她從書房偷了我媽的機密文件,配合傅晨整垮了我家企業。
這輩子,她絕不會再有這種機會。
“張嫂,我的菜怎麼這麼差?”我把筷子一摔。
張嫂一副說教的口吻,“傅小姐,要我說火氣大就得吃點清淡的,你平時就是太奢侈,把皮膚都吃黃了,我想給你調養身子,你怎麼還不懂好賴的跟我發脾氣?”
邵清清一臉委屈,“歲語,我知道你看不上這些底層的打工人,可你也不該用這種態度侮辱一個長輩。”
“長輩?她一個保姆也配做我的長輩?你是不是真以為野雞把尾巴翹高了就真能成鳳凰了?”
“傅歲語,你......你說的太過分了!”
邵清清眼睛一紅,傅晨心疼攬住她,對我怒目而視,“傅歲語,跟清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