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桑姑娘,您好了嗎?]
[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切莫辜負了吉時。]
姐姐聽到門外催促,立刻掐緊我的脖子。
[你給我聽著,以後,你是懷柔,我才是懷桑!]
[聽到沒有?]
我乖乖點頭,她毀我容顏,不就是為了讓眾人分清我們是誰嗎?
太好了!
這輩子,老爺的變態癖好,終於不用我來受了。
姐姐歡喜的跑出去,卻見擲春身後的小丫頭,端著兩壺酒。
這兩壺酒,一壺是美酒,一壺卻是毒藥。
大夫人貌若無鹽,又極其善妒,前世我當[通房]後......
落在她手裏,受了不少磋磨。
她生怕府裏出個狐媚的,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此次讓擲春接人,不過是為了讓貼身婢女長眼。
若是這通房沒眼色,不如現在就毒死。
孩子,大不了在宗族中過繼一個......
可姐姐卻不知其中厲害,一巴掌扇在擲春臉上。
[催催催,催什麼催?]
[一個賤奴,竟然敢催主子?]
姐姐儼然已是主子做派,她斜睨擲春一眼,翻了個白眼。
[就算你是大夫人的貼身婢女,也不過是個丫頭!]
[誰準你直呼我名字的?叫姨娘!]
擲春眉眼一橫,她性子隨她主子,陰謀善妒。
縣丞府裏,誰敢這麼和她說話。
被姐姐下了麵子,擲春忙不迭讓丫鬟將毒酒送了出去。
[姨娘說的是,這是大夫人的賀喜酒。]
[還請姨娘,喝了再去......]
說著,擲春已經開始斟酒。
可姐姐想做主子,我怎能不讓她如願呢?
現在死,太便宜姐姐了。
我衝過去,直接撞翻了酒壺。
擲春大驚,姐姐被我衝撞,一腳踹上我的小腹。
我痛到作嘔,抬起頭時,擲春才見到我臉上的血肉淋漓。
[你這是怎麼弄的?]
姐姐立刻給我使眼色,我故作怯懦,趕緊低頭。
[奴婢懷柔,是懷桑的姐姐!]
[臉......是我不小心撞的......]
擲春不是傻子。
她早就知道,懷桑懷柔是孿生姐妹,相貌無差......
一個剛要當通房,另一個就毀容了?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擲春臉色更是沉沉。
毒酒灑了,姐姐擅自端著那沒毒的酒喝了起來。
[行了,喝完了,走吧!]
擲春麵色一沉,眼見自己辦事不力,自也不敢再爭辯什麼。
隻好將姐姐帶到大夫人跟前......
見他們走遠,我終於失聲笑出來。
姐姐......這一世,就該你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