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不出所料。
胰腺癌晚期,如果積極配合治療,還有半年可活。
“不用治了,給我開點止疼藥吧。”
醫生有片刻的錯愕,卻還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開了藥。
我包紮完傷口,車子朝家一路疾馳。
剛踏進院子,就聽見蘇清嬌俏的笑聲。
宋星禮看見我,態度難得平和地解釋:
“王媽煲湯的手藝一絕,清清饞了許久。”
若換做從前,我一定冷嘲熱諷懟過去。
可如今,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我冷著臉上樓,一刻不停打開箱子收拾衣物。
空中彌漫著濃濃的鳶尾香,是蘇清身上的味道,粘膩的讓人想吐。
宋星禮追著進了房間,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你年紀不小了,怎麼還學小姑娘矯情,動不動就鬧離家出走。”
剛戀愛那會,他總說:
“沁沁,在我麵前你可以永遠像小姑娘一樣耍小性子。”
不過幾年,就全變了。
“放手!”
我用力掙紮,宋星禮卻不依不饒,直揭傷疤:
“你媽媽去世,爸爸另娶,除了待在我身邊還能去哪?”
原生家庭的傷痛,如今也成了他刺向我的利劍。
我心如刀絞,眼眶逐漸發酸。
隻聽屋外響起王媽的尖叫聲:
“蘇小姐,快停下,那是小小姐的衣冠塚!”
我心咯噔了一下,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推開宋星禮,急忙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