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聞鬆,我那麼驕傲的聞鬆。
拆彈的時候有條不紊自信地笑著安慰我的聞鬆。
來醫院找我貧嘴得逞後笑得一臉恣意張揚的聞鬆。
應該永永遠遠驕傲如陽,挺拔如鬆的聞鬆。
他應該風風光光地回國接受所有讚譽和榮光。
他不該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
一周之後,傳來了聞鬆的死訊。
他死了。
......
二虎死了之後,我一動不動,垂著眼眸,一言不發,乖巧得嚇人。
或許是我受了驚的模樣嚇到了宋時。
他親吻著我的頭發,不斷安慰著我,沒事了,都過去了。
他把我帶到他的下屬麵前,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和他們說,我是他的女人,也隻能是他的女人。
誰敢再碰我,下場就和二虎一樣。
二虎的頭被宋時砍了下來,掛著示眾。
宋時這副模樣,還真讓我以為,我在他心裏有多重要。
但還不夠。
我要重要到,他能娶我。
這樣,我才能讓他擁有他應得的結局。
可我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霽白就回來了。
她拿著把刀貼著我的臉把玩,饒有興趣地笑了笑:「你這張臉,確實還挺像我的。」
下一秒,她攀著宋時的手臂撒嬌:「阿時,我好久沒練槍了,我想和楚憶妹妹一起練槍好不好?」
宋時正抽著煙,聞言拍了拍她的手,淡淡道:「好。」
霽白的練槍方法,是讓我頭上頂著一顆蘋果當靶子。
我求救地看向宋時。
他知道,我最怕槍聲。
每次有槍聲響起,他都會捂住我的耳朵。
可這次,他隻是嘴裏咬著煙,嘴角掛著笑:「阿憶,霽白就愛這樣練槍,她槍法很準的,不會射歪,你放心。」
我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原地。
不行,我不能反抗,不能發脾氣。
我要溫順乖巧,扮演好宋時的金絲雀,取得他的信任。
果然如宋時所說,霽白的槍法很準。
她一下就射中了我頭頂上的那顆蘋果,強大的衝擊力將我帶倒在地上。
我的手肘一下就搓破了皮,見了血。
槍聲帶來的巨響使我開始耳鳴。
我死死咬著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我想起了聞鬆。
他給了我一把槍,說戰火無眼,讓我拿著防身。
他教我射槍。
整個人從身後攬著我,帶著我的雙手撫在槍身的正確位置上,在我耳邊一步步教著我。
兩具身體貼得那麼的近,他說話時呼出的氣輕輕吹拂過我的耳畔。
不知道是誰的耳朵先紅。
他說,這輩子,有他在,沒有人敢欺負我。
可是阿鬆,保護我的你走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霽白歡呼雀躍地勾住宋時的脖子:「阿時,你看,我的槍法還是那麼好!」
宋時看也沒看我,寵溺地看著霽白,淺淺笑了笑:「玩夠了就收手。」
霽白轉了轉眼球:「還不夠!」
這一次,霽白讓我把蘋果擺在臉側。
我知道,她看我這張臉不爽很久了。
宋時掃了眼我,喉結滾動了下,似乎想說些什麼。
可他卻隻是說:「行,你想這麼玩就這麼玩。」
可是這次,霽白射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