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瑤琴一把揭開頭上的蓋頭,羞憤欲死的看著老鴇。
但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的慌張和心虛。
“你當年賣身的契子都還在我這兒呢,還想抵賴不成?”
老鴇信誓旦旦的從胸脯內抽出一張契書,上麵白紙黑字看不出是否真的是她的,但無疑很多賓客信了。
“怎麼可能?明明......”
她下意識的輕喃,沒有看到周子越震驚的神色和周老夫人驟然沉下來的臉。
我將酒杯中的酒水送入口中。
明明小姐贖你的時候就已經將真的契書交還於你了是吧?
可你敢拿出來嗎。
安寧侯府的主母竟然曾是個青樓妓子。
這下京城可炸開了花。
更有些心思多的已經在打聽她的花名了,看自己是不是哪一次也嘗過這候府夫人的滋味。
但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開心。
瑤琴的名聲毀了。
但安寧侯府毫無動靜。
若不是周子越情願做烏龜王八被所有人恥笑。
就是這瑤琴沒有這麼簡單。
我開始調查她。
從那家青樓開始。
瑤琴生的貌美,從入樓就是頭牌。
據那老鴇說,賣她的人是一戶農戶人家。
妻子懦弱,丈夫是個酒鬼。
所以任由他賣了自己的第三個女兒。
可等我順藤摸瓜的查到那戶人家的時候,那家人卻早就在半月前就被土匪劫殺,全家無一人幸免。
半月前,又是半月。
我心中升起某種不祥。
我費盡心思查到了二十年前那農婦還曾到著名的法寺還過願,還留下了佛簽。
那是一枚生子簽。
可她既已經有了兒子,那為何又不曾聽過鄰居說過?
明明也正是因為農婦當初連生三女瑤琴才會被賣掉。
我叫來佩兒仔細詢問我嫁去成王府後的事。
“你走了,小姐的心也就空了一塊兒。那瑤琴一開始是個乖順的,侍奉小姐也很是妥帖,小姐也就待她沒有外心。”
佩兒抹著眼淚。
“可誰知道,她竟然會趁著姑爺醉酒來院子裏時偷偷爬了床,還被小姐當場抓住了二人衣衫不整的樣子,要知道小姐那時已然為姑爺懷胎六月了!”
“小姐哭著質問二人為何要如此待她,身邊最親近的侍女和自己發誓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滾在了一起。”
“姑爺一開始還會解釋,可後來也逐漸沒了耐心,聲稱這世上男子哪個不三妻四妾,後來更是在老夫人的建議下抬了瑤琴做姨娘!”
我的指甲隨著佩兒的話語逐漸嵌入掌心。
彼時周子越納妾的消息傳來,我正在生產。
隻來得及遞一個暫且按兵不動,萬事身體為重的口信回去。
可沒想到再次等來的會是小姐的死訊。
“小姐哀莫大於心死,隻在正房安心養胎,卻沒想到生產時胎位不正,那號稱婦科聖手的大夫絲毫也不作為,讓小姐在床上掙紮了三天,她是活活疼死的啊!”
隨著訴說佩兒似乎再次回到了那絕望的一天。
她眼睜睜的看著主子身下的血水越流越多卻絲毫沒有辦法。
“除此之外,小姐生產前後可還吃過什麼,用過什麼?”
我皺著眉,
小姐懷孕時我就怕有人會用大夫這條路子對她不利,所以都是提前排查過的,沒道理會出問題啊。
“難道是......”
佩兒回想起什麼逐漸震驚的直起身子。
“小姐生產前,老夫人送來過一份百年人參,說是生產時用不上氣力的時候有奇效,我便給小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