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裏魚龍混雜,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這裏,隻是這是我第一次單獨來這裏,以“夜色女郎”的身份。
蘇清靈說得對,就算我如今身陷囹圄,也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尊嚴去死,因為更該死的人還在外麵逍遙活著,在他們得到報應之前,我一定要睜眼睛看著。
“這就是池宴不要的那個金絲雀?身材確實不錯。”男人的手在我臀部胡亂一掐,還想進一步扯開我身上的衣裙,手掌剛一移動,就捂著腦袋痛苦倒地。
我手裏半碎的紅酒瓶還滴淌著血液,跟紅酒混在一起,散發出血腥的酒香。
男人沉吟間隙,喊進來同行的一群人,他們奪去我紅酒瓶的一瞬間,門外傳來一聲清冷的男音,低沉而穩重,“放開她。”
一席西裝的沈文出現在包間裏,這群公子哥認清來人後紛紛散開,剛剛挨揍的男人最是恭敬,“沈少。”
沈文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在我家破產的那天晚上,他在國外因為生意被封鎖一個月,昨天晚上才看到了我的求救短信,今晚就出現在了這裏。
“清韻,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夜色朦朧中,我看到沈文發紅的雙眼,他語氣微微顫抖,“我帶你離開這裏,我們去國外好不好?”
我幾乎沒有思考就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從池宴那裏拿出來的一箱子貴重東西,我全都委托沈文幫我變現,他經營著一家投資企業,經過我同意後,幫我開了一個個人賬戶,把錢投入了股市裏。
沈文大致給我講了股市的內容,就很認真地再次問我一遍,“明天的宴會,你真的要去嗎?”
明天是池宴跟蘇清靈的訂婚宴,他給沈文也發了請柬,是我主動提出要做他女伴出場,“嗯,我要去。”
“池宴跟蘇清靈會殺了你的。”
我笑著摸了摸沈文泛紅的眼睛,“不會的,明天的賭注,我猜我會贏。”
如同那天我所聽到的那樣,池宴確實給了蘇清靈一場夢幻訂婚宴,台上的蘇清靈閃閃發光,格外符合她“高嶺之花”的人設。
我作為沈文的女伴入場,對上池宴眼神的五分鐘後,就被他重重壓在後台的牆角,“蘇清韻,你還敢來。”
在他帶著怒意的目光中,我笑著挑了挑他的領帶,啟唇喚他,“姐夫。”
“我是別人的女伴,你這樣壓著我不太合適吧。”
池宴這個人就是犯賤,得到手的永遠沒有得不到的珍貴,當初對我抬手來揮手走,如今我真換了態度對他,他卻又生起了氣,“誰允許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蘇清靈清高、尊嚴至上,我跟她不一樣,誰給我一口飯吃誰就是我的金主。”我戳著池宴的胸膛,“池總要開個什麼價當我的金主?”
“兩千萬。”
成交。
我被池宴藏在他的住處,肆意揮霍著他的金錢,也順便通過他公寓裏的資料,調查起這家成立不到五年卻稱霸江城的集團。
當查到的零星消息拚湊在一起時,我正在池宴的書房翻找文件,一本名為《山茶花》的書籍放在書架中心位置,盡顯翻閱痕跡,我打開看到裏麵一張素描畫。
還未細看,池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