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找到媽媽離世的真相。
上高中時,我在行李箱夾層發現了一本筆記本。
前半部分記錄我媽媽的生活,後半部分卻是稚嫩若孩童的字。
‘媽媽答應今天帶我去遊樂園,怎麼還沒回來。’
從那時起,我想起那天媽媽說很快就回來。
但我等了一周,將家裏所有東西都吃完了。
她都沒有回來。
直到警局的人帶我去認領屍體,說她從爛尾的大樓上跳了下來。
會應允孩子明天去遊樂園的母親,真的會跳樓嗎?
我後來去警局詢問當時事情,隻被告知有人證明,搪塞敷衍了我。
曾經的爛尾樓還在,附近則大變樣。
我妄圖大海撈針,在各個平台創建了討論陳年疑案的帖子,用著富二代口吻,給出賞金十分闊綽,表示隻是為滿足自己好奇心。
企圖找到當年的一丁點消息。
有不少人私信我,其中真假混雜。
即便有人願意給出消息,很快又會藏起來找不到人。
我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終於意識到有人不願意讓我查到,‘他’死死籠罩著我。
我必須借助一個更有權勢的人。
薛淮就是我的目標。
可他跟我不同。
我隱藏自己,裝扮成陌生人,維持著薛淮一戳就破的信任的喜歡。
很多事情不能通過他。
所謂利用,怕不是就是陪我玩了場單純夢幻的過家家。
我尋求其他方式,依稀找了些東西。
當初邱母假借邱父的名義,不知以什麼理由將媽媽騙了出去,他們說她掉下去時衣衫不整,不像是跳樓。
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們,有個人倉皇逃了出來。
他手中應該有些證據。
我的計劃隻差最後一步,可薛淮隻能被踢出。
轉機竟主動到了我的門口,那是封工藝精美的邀請函,上麵寫著——‘我有你要的東西。’
我那天如約到達宴會。
偌大的賓客廳隻有一人,接待者悄然離開後,隻剩下我與他。
「好久不見,邱小姐。」這人穿戴考究,站起身高腿長,靜靜站在那,渾身便有與生俱來的貴氣。
我淺笑,心下卻感到震驚。
霍承澤,圈內唯一一位私生子成為掌權人的例子。
我初見他時,還隻是躲在陰暗處獨自舔舐傷口的流浪貓,如今搖身一變倒是成為了京圈簇擁的精英。
「東西呢?」
「你真是一點沒變,對薛淮,你可是裝得很深情。」
我裂開嘴,反問他,「對你深情有用?」
「當然!」
霍承澤回答地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