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一月男友遊輪失事,聲稱失憶要與我退婚。
實則失憶為假,不過是與同父異母妹妹合謀設局,露出我唯利是圖、滿口謊言的真麵目。
她得意洋洋炫耀,婚禮對象換成了她自己。
我一聲不吭與霍承澤宣布了婚訊。
不過半個小時,多了薛淮十幾個未接電話。
聽到男友薛淮出玩的遊輪失事,我當即扔下成堆工作,匆匆跑到他被送去的醫院。
到那時,他的病房早已裏三圈外三圈,壓根瞧不見病患如何。
我表明女朋友的身份,依舊被攔在外麵。
「抱歉,夫人不允許其他人探視。」
我稍有怔愣。
沒想到一月後就要成婚,我竟算在其他人行列。
我無奈隻能退坐在醫院走廊。
這次海上出玩,薛淮邀請我多次,無奈公司近來業務太多,我隻能哄著他推掉。
不曾想,一天前還抱著我撒嬌耍賴皮的人。
今天就躺在病床上。
我卻不能進去確認他傷勢如何。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薛夫人眼眶微紅著出來。
我看著心中猛地揪起。
起身太急,腦袋甚至有些缺血。
「阿姨,薛淮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薛夫人見到我,神情頓時冷淡,下意識遠離我。
她不喜歡我。
不止是她,除了薛淮,薛家沒人願意接納我。
她淡漠瞧我著急的模樣,冷不丁對我和薛淮的未來下了通告。
「阿淮腦部受創,不記得你是誰,一月後的婚禮就取消吧。這事是我們理虧,聽說你在市中心看中一套房子,我會讓秘書處理好。」
這個消息足以讓我腦子宕機。
我強撐著笑,幾近哀求說,「阿姨,怎麼會…我想看看阿淮的診斷報告,我想看看他可以嗎?」
薛夫人麵目驟然冷下,投來的眼神充滿探究和打量。
「邱妍,阿淮很好,不過我希望你是個知分寸的好孩子。」
我還想祈求的話,全都無疾而終。
甚至期望薛淮能夠撥開那群人,走到我身邊,笑嘻嘻道,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
然而沒有。
薛淮失憶了。
薛夫人的秘書動作十分快,我回到家不過一會。
當初與我而言,那套天價的房子,不過祭奠一段感情,便能輕而易舉地到我手上。
我卻仍然不甘心。
三年的感情,就算是撚成灰塵,也需要段時間消散。
我詢問那日同行好友,得知出意外時,薛淮身邊隻有邱蔓蔓。
他們都不知,這兩人怎麼突然就落水了。
‘邱蔓蔓’
這三子是我從小到大的噩夢。
薛淮因我的緣故,對待她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這次,我卻不得不再見到她,詢問當時發生了什麼。
「誰告訴你我在這,難不成是想求我,幫你跟薛阿姨說幾句好話?」
邱蔓蔓美目掃過我,嗤笑繼續說,「我知道了,想問我說跟薛淮說了什麼,不過邱妍,你怕什麼啊,該不會是存了會什麼肮臟的心思。」
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攻擊力依舊不減當年。
我習慣忽視她夾槍帶棒的話,直截了當問出,「薛淮當時怎麼會傷到頭。」
邱蔓蔓聳了聳肩,撇嘴笑道,「可能是看清某隻想變鳳凰的麻雀,一想到自己要娶個私生女就覺得惡心吧,然後一不小心就撞到頭了。」
我不信她的話。
薛淮早知道我是私生女。
那時他隻覺得心疼,「父輩的錯,不應該牽連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