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遂良望著自己麵前這杯酒,一直沒有動作。
誰能知道,這是不是鴆酒?
鄧遂良尷尬一笑。
“殿下,老臣身體不適,今日怕是不能飲酒。”
“不礙事。”楚風繞路走到鄧遂良身後。
“太後意圖不軌,現已被孤囚禁於太華殿,鄧氏一族的榮耀是否能持續,還得看柱國公您。”
楚風故意拖長了音調。
“你…”
不等鄧遂良開口,楚風率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見此情形,鄧遂良立刻起身,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等他發現不對勁,想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放肆,柱國公,孤尊稱你一句舅舅,你竟敢下毒,毒害孤!”
聽到裏麵的動靜,守在門口的侍衛,以及城西軍營的兵士,立刻衝了進來。
入目便是楚風嘴含鮮血,倒在地上的場景。
“殿下!”
“大膽鄧遂良,竟敢下毒,毒害殿下,該當何罪。”率先拔出佩劍的,正是楚風帶來的親衛。
城西軍營的軍士見此情形,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手扣在劍柄上,似乎隨時準備出擊。
“放下佩劍,孤尚且能饒你們一命。”楚風在親衛的攙扶下,勉強站好。
軍士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有動作。
直到鄧遂良開口:“沒聽殿下說嗎?放下佩劍!”
鄧遂良一開口,那些兵士齊刷刷聽令,動作整齊劃一。
楚風對上鄧遂良的眸子。
看來收兵權容易,收人心,還須得花費一番功夫。
“孤若是身死在城西軍營,害死太子的罪名,不知國公,是否擔當得起,剛剛孤也說了,鄧氏一族的榮耀,身係您身上。”楚風勉強撐住,不得不說,這大業不僅個個居心叵測,甚至毒也這麼霸道。
雖然有解藥,死不了,但還是很疼。
雙重逼迫,就不信這鄧遂良不屈服。
僵持了一刻鐘後,鄧遂良的鋒利的眼神,最終軟了下來,雙膝跪地,哪怕再不甘情不願,也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目的達成,楚風笑了。
......
回宮的途中,他服下解藥,頓時隻覺渾身氣爽。
“殿下剛才太冒險了。”馬車外,傳來親衛的聲音。
於鄭家人,楚風完全信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是這虎子,並非親子。”摩挲著手裏的虎符,楚風撇了一眼。
現在這一對虎符,於他來說,隻是破銅爛鐵。
但也是皇權收回來的,第一部的象征。
這一遭,還是有所收獲。
“回宮後,切莫和蓉兒說及今日之事。”
“是。”
送走楚風後,鄧遂良眉頭就沒鬆展開過。
這廝,似乎和過往不一樣了。
他完全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子,竟會鋌而走險用這種招數。
防備了所有,卻獨獨沒有想到…
鄧遂良不甘的握緊拳頭。
他算是知道,他那個好妹妹,是如何敗在楚風手裏了,還把自己折騰到了冷宮,更被加上了個所謂的休養。
“宮中情況如何?”
“回稟將軍,楚風手段狠厲,一個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