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被囚困於太華殿的鄧梓雲一臉不甘。
算到了一切,唯獨沒有算到鄭濤!
這該死的楚風,連親皇弟都敢斬殺於劍下,想到自己枉命的兒子,鄧梓雲心口抽著般疼。
不過,楚風那個小兒,哪怕坐上皇帝之位,也僅僅隻是有名無實的傀儡。
沒有軍權的皇帝,從古至今,都守不住江山。
“太後娘娘,奴婢已經飛鴿傳書給大將軍。”
“好,接下來,就全靠哀家的兄長。”鄧梓雲攥緊拳,臉上流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
此時,另外一邊。
楚風攬著受了驚的鄭蓉蓉,寬聲安慰著。
“報——殿下,那刺客狡猾得很,似熟悉宮中地形,微臣有罪,叫人逃脫了。”說到最後,禁軍護衛首領低下頭。
此話一出,楚風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拿起桌上的墨台,朝著下方跪著的人砸了過去。
“沒用廢物!”
楚風話音剛落,跪在下方的人,從懷裏掏出一塊帶血的佩子。
“殿下,臣回來時在一處宮牆旁,撿到了一枚帶血的佩子,應當是刺客的東西。”
“呈上來。”
接過佩子,楚風仔仔細觀察了一番。
無特殊之處,隻是一塊兒普通的佩子。
“殿下,這上麵的圖騰,臣妾認得,在宮中的歸檔中見過,是柱國公一族專用圖騰。”
楚風微眯雙眸,看了眼說完後,仍舊一副欲言又止的鄭蓉蓉,拍了拍她的手。
柱國公鄧遂良,鄧梓雲的親兄。
深的原主父皇重用,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也因此,獨攬大業王朝幾近大半軍權。
原主曾經為了在深宮中苟命,稱呼這柱國公位大舅。
如今這番行徑,怕是聽說了親妹被幽禁一事。
剛剛那個刺客,楚風看出對方的功底,暗器卻偏偏打歪,估計意不在取他性命,而是替主子,給他這個即將上任的新皇帝,一個下馬威。
但偏偏,他楚風可不是軟柿子。
“殿下,還要繼續搜查嗎?”
“孤這個好舅舅,就算被抓住,也會抵死不認,加之手上有兵權,哪怕是孤,也得忌憚三分,他是料定了,孤不會拿他怎樣。”摩挲著手中的佩子,楚風思緒百轉千回。
鄧遂良到底是個威脅。
“來人,去準備馬車,孤要親自去會會孤這個好舅舅。”
“是。”
禁軍護衛統領緩緩退下。
鄭蓉蓉擔憂的走了上前。
“殿下,這柱國公在朝中盤踞多年,加上自身實力匪淺,我爹都不敵他,殿下單刀赴會,怕是會有危險。”
“蓉兒莫慌,不僅不會有危險,這柱國公怕是會全力保證孤的安全,你且在宮中,安心等候孤凱旋歸來。”
“殿下…”
目送楚風離去,鄭蓉蓉眼底是藏不住的擔心。
但想到,與楚風隨行的都是鄭家軍,心中也緩解了不少。
楚風親自去了趟太醫院後,這才啟程前往城西軍營。
“傳孤令,走最繁華的長安大道,一定要讓百姓都知道,孤去拜訪舅舅了。”
“遵命。”
“殿下有旨,改路繞行,走長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