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頂級律師的妻子在給母親開庭申訴前卻不見蹤影。
我在電話裏苦苦哀求她救母親一命。
她卻嗤笑一聲:“不就是被人冤枉成小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又不是第一次敗訴了,她還不是活得好好得?”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沒事別來煩我!”
下一秒我卻看到她前男友發的朋友圈。
照片中兩人十指相扣,文案是“感情裏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
最終母親申訴失敗,被冠上罵名,她不堪其辱,最終絕望自殺。
我心如死灰,向妻子提出離婚。
可她卻後悔不已:“老公我錯了,你別不要我......”
“很抱歉,患者因搶救無效死亡,請您節哀。”
......
醫生的話讓我如遭雷擊,我的雙腿一軟徑直跪上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麵。
鋪天蓋地的難過和疼痛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將我淹沒,我幾乎快要窒息。
我沒有媽媽了。
媽媽背著小偷罵名永遠地離開了。
毫無血色的蒼白麵容,手腕處流下的紅色血液,滿滿一浴池的刺眼鮮紅,一切仿佛近在眼前。
我用力捶打著疼到快要爆炸的心口處,一顆顆眼淚仿佛要把地板鑿穿。
我知道媽媽是因為庭審敗訴才絕望自殺。
這場庭審我們明明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算,卻最終輸得一敗塗地。
隻因為我們的代理侓師也就是我的妻子李嬋在開庭時無故缺席。
當時我在電話中苦苦哀求李嬋快點來法院,她卻以有要事為由直接掛斷。
她明明知道這場庭審對我媽來說有多重要。
這幾年來我媽為了替自己洗刷冤屈四處奔走耗費心力。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卻要在她眼前生生掐滅。
在她電話掛斷的同一時間我不小心點進了朋友圈。
第一條是李嬋前男友洛堯發的。
照片中兩人十指相扣,文案是“感情裏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
其中一隻手是李嬋的。
她手上的那條淺色疤痕是我心中永遠的傷口。
那是她給洛堯做飯時被燙傷的。
而她甚至不曾為了我進入過廚房。
如今陪伴舊愛成了她不能出庭的理由。
明明是七月的豔陽天,我卻如同被冰山掩埋般感到寒冷徹骨。
捏著的手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變得蒼白。
轉頭卻要硬生生咽下所有委屈難過安慰庭審敗訴的媽媽。
回到家後媽媽一臉平靜地說想吃樓下的草莓蛋糕。
可等我提著蛋糕回來卻永遠地失去了她。
媽媽在遺書中說給我和李嬋留下了足夠買大別墅的錢。
隻因為李嬋曾經說過喜歡別墅的寬敞和舒適。
媽媽還說讓我不要責怪李嬋,她一定是有要緊事才來不及出庭的。
她希望我和李嬋能夠永遠幸福快樂。
她說她隻是太累了,所以先走一步。
鋪天蓋地的痛苦和絕望好像要將我狠狠撕碎。
可偏偏內心的憤懣無處發泄。
在給媽媽辦喪事的時候,我滿懷悲痛地給李嬋打了許多電話。
我媽生前把她當女兒看待,一定希望她能送自己一程。
在打第二十個的時候,她終於接起了:
“陳誌傑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說了我在忙!”
在忙著和前男友你儂我儂?
我已經沒心思和精力去拆穿她的謊言了:
“媽去世了,你快點回......”
“你真是瘋了,為了讓我回來你連你親媽都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我幹裂的嘴唇還沒來得及張開,電話就被掛斷再也打不通了。
我無力地垂下雙手,跪在我媽的靈堂前泣不成聲。
媽媽,我才是那個愚蠢至極的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