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氣,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對待。
張夢繼續翻著這位白月光的微博,我也忍不住跟著看。
“日常都是一些自己做的菜,還有一些風景圖。她好喜歡站在窗戶旁邊拍照啊,哎,這女孩看起來挺熱愛生活的,怎麼就自殺了呢。”
“等等!”
我阻止住她繼續下滑的手,“她的右手怎麼了?”
我們點開照片細看,她放在窗戶欄杆上的右手無名指被不合手的戒指擠得又紅又腫,看起來就很疼。
再翻下一張,兩張晚餐圖裏,右下角露出的那一點點胳膊上,好似有著烏青。
張夢道:“正常人,會把不合手的戒指戴在手上那樣了都不取嗎?”
“反正我會取。”
我真的特別怕疼。
就連被花刺刺了一下我都會叫的。
看完陳瑜的微博,我有點睡不著。
或許是天生愛多想,我此刻已經在腦海裏想了無數個她不取戒指的理由,但都無法說服我。
我打開微博,搜索了她的id。
開始一張一張,仔仔細細地看她發的每一條微博。
她不愛發文字,基本都是一些圖片。
顯然我的多想是正確的,她發的夜景圖,站在窗戶麵前拍外麵的夜景,玻璃倒映出她半張臉,額頭包著紗布。
攝影視角喜歡對著大樓對麵的醫院拍。
如果一張,那隻是巧合。
如果有十幾張,那可能就意有所指。
她喜歡拍醫院,也喜歡拍警察局。
轉發相關的,有各種萌寵,以及夾雜在萌寵中間的幾個與家暴相關的社會新聞。
難道,她是因為不堪家暴,才自殺的?
可連我這種不認識她的人,都可以從她的微博裏找出如此明顯的暗示,難道徐穹不知道他心愛的女人正在遭受折磨嗎?
我正想著,微信蹦出來一條驗證消息。
對麵備注:訂花。
我沒多想,點頭同意。
“您好,請問需要哪種款式?”
“你是徐穹的未婚妻嗎?”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那個加我微信的男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花店門口。
那是一個略顯滄桑的背影。
應該是聽見我高跟鞋的聲音,他回過頭。
臉也很滄桑。
“陳風?”
“嗯,感謝您願意見我,大部分人都覺得我是個瘋子。”
“不瞞你說,我也挺害怕的,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得說清楚,我已經和徐穹關係沒了,你妹妹的死也和我沒有關係。”
簡而言之,報仇不要找我。
“我知道,我隻是想找你幫個忙。方小姐,徐穹這個人非常危險,你幫我的話,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具體做什麼呢?”
“請你幫我把他約出來,他現在身邊的安保都太嚴格了,我沒辦法靠近他。”
我倒吸一口冷氣。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不懷好意。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你不會想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