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裏,我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脖子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閨蜜張夢下班後匆匆趕來,一開口就是對徐穹的一頓亂罵。
“這神經病到底想幹什麼!先在訂婚宴上鴿了你,現在又持刀入室傷人!這傻比的智商和人品一起被狗吃了嗎?虧之前他還裝得人模人樣的,我還以為他是個好男人呢!操,知道相親不靠譜,這特麼也太不靠譜了吧!”
我沒力氣說話,腦子還是暈的。
的確,我和徐穹不過剛剛認識一年,是家裏給我介紹的“優質男”。
我今年28歲,自己開了一家花店經營。
雖然沒有徹底財務自由,但也絕對不缺錢。
但即便是這樣,家裏從我剛剛大學畢業就開始關心我的未來問題了。
徐穹,就是他們給我千挑萬選的好男人。
長相上等,家境殷實,名下有一個自己的工作室。
我其實是不想結婚的,可二老不惜用生命做威脅,我不得不妥協一試。
隻是沒想到,表麵上各方麵都是優等的徐穹,骨子裏卻是一個偏執狂和心理變態
做完筆錄,我不敢再回家,轉而去了閨蜜家暫住。
洗了澡,張夢遞給我一杯酒。
“喝點酒,醉一場就什麼都好了。”
“沒心情啊,你不知道我剛剛多害怕,他真的像是那種會一刀殺了我的人。”
“你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這麼愁了。”
就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可不能不明不白地當了別人刀下的冤魂。
張夢坐在我的麵前,細細回想著什麼。
“他闖進你家說什麼了沒?”
“他說什麼都是因為我,還要我償命什麼的,反正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這樣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他的工作室,問問他那些兄弟們。”
“算了吧,還是別招惹為好。”
我可不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再經曆一次,我可沒那麼大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帶著傷去了店裏。
老遠就看見一個年邁的背影站在我的花店前,背著的那個包尤其熟悉。
“徐阿姨?”
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那人轉過頭來,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
明明半個月前在婚禮上,她氣色極佳,起碼比現在年輕了十歲不止。
“小羽啊,阿姨對不起你!”
眼看她有要跪下的趨勢,我立刻將人扶住。
“你的傷還好嗎?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他讓他跑了出來傷了你!小羽,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這一次吧,你要多少補償我都可以給你的!”
搞了半天,是來給自己兒子求情的。
我忍著譏笑道:“阿姨,你想多了,我不會起訴他的。”
我才沒那麼無聊,何況這種神經病告了他,鬼知道他會不會做出更加過激的行為,我可是非常惜命的。
她馬上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真的太謝謝你了!不過也希望你不要怪他,他最近受到打擊太多了,他從小就喜歡的那個女孩最近跳樓自殺了,他一時接受不了才會有過激的行為,你放心,等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這種錯誤他一定不會再犯第二次的。”
跳樓自殺?
這個倒是我沒想到的原因。
所以,這家夥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心心念念的初戀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