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聶曼就很少回家了。
回家拿東西也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我跟她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
我開始失眠。
經常失眠的我長此以往身體出了毛病,加上原來的胃病反複,我進了醫院。
醫生跟我說了一大堆,我隻聽到兩個字,化療。
我給聶曼打去電話,她想都沒想立即掛了。
聶曼,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
聶曼抓著我冰涼的手時,白向南的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白向南的聲音傳來,“曼曼,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都給你煲好了粥。”
快去吧聶曼,別在我眼前煩我了。
周岩嫌棄地將她推開,“你快走吧,快去跟小白臉過去吧。”
白向南顯然是聽到了,“這是誰啊曼曼他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沒等他說完,聶曼就掛斷了電話。
她疾步走出醫院,看樣子是非常想喝白向南的粥。
不知道他做得合不合聶曼的胃口。
聶曼很挑剔的,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做出她喜歡的飯菜。
隻不過那個人是白向南的話,說不定她會立刻喝光。
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找白向南,回到了家裏。
而我竟然也跟隨她來了。
來了我孤零零待了半年的家。
起初我總覺得聶曼會回心轉意,所以這裏一直保持著以前的樣子。
這裏全部都是我的氣息。
她在家裏轉了一圈,最後坐在了客廳,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
那是我留給她的東西。
我的所有銀行卡還有結婚證,我住院時打電話是想跟她離婚的。
沒想到死亡先一步到來。
聶曼從一堆銀行卡中拿起了最不起眼的紅繩。
那是我們愛情的起點,從那一刻紅繩落地的那一刻,也就是結束的開始。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開始淚如雨下。
可能是喜極而泣。
她現在是喪夫狀態,沒有我這個阻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聶曼重新將它戴在手腕上,撫摸著上麵的同心結。
這一幕在我看來十分的刺眼。
“我以為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你怎麼就先走了呢,桑濜我是愛你的。”
惡心,真的惡心。
對著遺物說這些,是想讓自己晚上不做噩夢嗎?
她的手機再次響起,上麵的來電顯示是向南。
多麼親切的稱呼。
以前她叫我都是連名帶姓的。
“曼曼,我發燒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聶曼有氣無力的,“好......”
果然剛剛那些深情都是演的,聽到白月光發燒就急忙去了。
對我卻愛答不理,能被她接電話都成了奢侈。
不過我的靈魂為什麼總是跟著她。
我可不想看到他們造小人的場麵,會長針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