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天,妻子和她的白月光在海邊度假。
接到我的死訊時,她還覺得這是我哄她回去的手段。
“要死就死遠點,別來煩我。”
當她看到我冷冰冰的屍體時,頓時痛哭流涕,終日以淚洗麵。
而我早已媳婦孩子熱炕頭。
我死了,死在了與聶曼結婚的第七年。
聶曼從海邊回來時,看到的是我冰涼的屍體。
她在醫院裏大吵大鬧,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證明我們的感情情比金堅。
醫生說:“你們是夫妻,他吐血症狀持續了半年,你不知道嗎?”
我冷笑,她當然不知道。
半年前正是白向南出現的時候。
周岩在一旁怒目圓瞪道:“你現在知道回來了,你這樣假惺惺地給誰看,桑濜已經看不到了,你不用演了。”
匪夷所思的是我死後靈魂沒有消散,反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固著我。
聶曼抱著我的屍體不願離開。
她淚眼婆娑的樣子讓我看起來很假。
“我不相信他死了,他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七年他為你付出了這麼多,都不如一個小白臉是吧。”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兩個的生活周岩都看在眼裏。
他從一開始的羨慕,逐漸到後來的為我不值。
我和聶曼是白手起家,創業初期少不了要應酬,我為她擋酒喝出了胃出血。
過了兩年公司慢慢好了起來。
好的同時遭到了同行業人的嫉妒,他們對我們打壓甚至是綁架。
為了保護她我的右手腕被挑斷了手筋,落下終身殘疾。
聶曼嘶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我跟白向南是清白的。”
“還在這說清白,清白能為了他半年不回家,清白能單獨和他去旅遊?桑濜都不在了,你們之間沒有阻礙了,你可以和他結婚了。”
“我在這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四個字深深刺痛了聶曼。
她由於身體原因不能懷孕,我又不忍心讓她試管受罪,欣然接受了沒有孩子這件事。
我時常安慰她,沒有孩子也挺好,這樣能過二人世界。
我的寬宏大度並沒有換來聶曼的偏愛。
聶曼握著我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你夠了,放過他吧。”
周岩打開她的手,“他的右手為了救你這個沒良心的,提不了重物,就連簡單的吃飯都維持不了多久。”
“他以前可是鋼琴老師,因為你他之後從來沒參加過比賽,換來的是你這樣對他,我真為他不值。”
我手腕上的疤痕還清晰可見。
以前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值。
現在也沒有關係了,不過就這麼死了還有點可惜。
不知道我能不能重生或者穿越,不過這些也隻是想想。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肯定不會給聶曼送藥,這樣我們就不會有交集了。
聶曼似乎聽不到周岩說話一樣,一直在床邊叫著我的名字,叫外人看來,生前我們一定感情很好。
事實卻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