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嫁入杜家後,多年無子。
杜家婆母為讓她懷孕,
逼她喝產婦尿液,還往下身塞石榴和大蒜。
絲毫不提杜文輔流連青樓,早就一身惡病。
後來,杜家婆母求來一道符咒。
道士說那是換命符,胎兒出生時,母親就會喪命。
三日後,大夫果然診出喜脈。
不過有喜的是杜家婆母。
----
天還沒完全亮,一桶氣味刺鼻的尿液就送到了杜府。
這是姐姐的婆婆王香嬌特意收集的。
她聽來一個偏方,
說女子喝產婦的尿液能懷孕。
自此,姐姐每日都要喝尿,否則沒有飯吃。
“這麼晚還不起床,把她給我拖出來。”
王香嬌帶著兩個粗壯的仆婦衝進院子。
杜文輔昨夜又未歸,房中隻有姐姐一人。
她一聽到王香嬌的聲音便嚇得發抖,
四處張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杜家那麼大,卻沒有一處能安身。
婆子們踹開房門,把姐姐像雞仔一樣拎下床。
“給我灌。”
一個婆子用鐵夾撐開姐姐的嘴,
另一個用長柄木勺往裏倒尿。
王香嬌躲得遠遠的,生怕濺到她新做的桃紅色新衣。
她今日塗了厚厚的粉,臉頰處的胭脂濃豔無比。
然而她不許姐姐打扮,連衣服都隻能穿素色的。
姐姐偶爾梳一個新發髻,
也會被她指著鼻子罵淫婦。
平常人喝水最多兩碗。
然而她要姐姐把整整一桶尿都喝下去。
“這尿是花了錢的,一滴也別想浪費。”
婆子們一刻不停地灌,
絲毫不理睬姐姐嗆得咳嗽不止。
尿桶總算見底了,
姐姐臉色蒼白,暈了過去。
婆子嫌臟沒扶,任她重重倒在地上。
“蘇家早就完了,還裝什麼千金小姐。”
“要不是老爺非要文輔娶她,她一個罪臣之女連杜家的門都進不了。”
王香嬌說完,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石榴和一個大蒜。
婆子們扯下姐姐的裙子,掰開她的腿。
“夫人,這方法肯定行。”
“石榴和大蒜多籽多瓣,最能生了。”
在她們的笑聲中,石榴和大蒜生生塞了進去。
王香嬌還嫌不夠,出氣似地用棍子往裏捅。
地上很快流了一攤血。
她們關上門,任姐姐蜷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我落在姐姐身邊,想為她擦臉。
可伸出手卻碰不到她。
血越流越多,好像山匪用刀砍我後的樣子。
“姐姐,你不能睡。”
“姐姐,你醒醒,我在這陪著你。”
父親被抄家流放時,路上碰到山匪。
我拚盡全力將姐姐推上馬逃走。
她自小便出眾,容貌傾城,才氣不輸翰林士子。
況且她和杜家訂了娃娃親,也有個去處。
我隻是擔心她性子柔弱,會被人欺負。
孟婆可憐我們姐妹,讓我化為一縷魂魄跟著姐姐。
這十年來,我收了姐姐的香火。
所以魂魄漸漸有了些靈力。
我聚攏靈力,輕柔地撫慰姐姐的額頭。
“姐姐,你好些了嗎?”
“姐姐別怕,小雪一直陪著你呢。”
或許是靈力起作用了,姐姐居然睜開了眼。
“小雪?是你嗎?”
她深深凹陷的眼睛突然亮起,飛快地在房間搜尋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