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搶救

淩晨三點，女兒高熱驚厥，陷入昏迷，我連忙開車前往醫院。

行駛到半路，突然發現道路被封。

有人端著攝像機正在拍攝。

旁邊放著廣告牌，上麵寫著：路麵租用，《霸總強製愛》拍攝現場，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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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著急送女兒去醫院，就按了兩下喇叭，打算和對方協商讓我們先過一下。

經過這段路不遠就是醫院，若是繞路，需要多耽誤幾十分鐘。

時間越久，就會越危險。

我看到對方幾人看向我，其中一人將手指放嘴邊噓了一聲，又向指示牌指了一下，而後再無反應。

我隻能探出頭去，大聲道：「哥們，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先過去？我女兒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導演怒聲打斷。

「哢，哢！這誰啊？看不見我們在這拍攝嗎？」

他身後的人立刻點頭哈腰地說了幾聲，而後朝我們跑來。

來人自稱劇組副導演，站在圍欄前與我對峙，手指在一旁的指示牌上奮力點了好幾下。

「認字嗎？不知道我們在封閉拍攝嗎？你這一次兩次的打斷，重拍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的。」

「這是經費在燃燒你知道嗎？」

他不耐煩地揮手：「別再出聲了，趕緊離開這裏。」

我隻能和他解釋道：「就讓我們過去一下吧，我女兒昏迷了，得去前麵醫院搶救。」

副導演深深吸口氣，狠狠瞪我一眼。

「這麼多路非得從這過是吧？你不會繞路嗎？」

我有些著急：「我女兒高燒驚厥，已經暈過去了啊，繞路來不及。就讓我們先過去一下，到時給你們造成的損失我來負責。」

副導演認真打量了我一下，又仔細看了看我的車。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來負責？你拿什麼來負責？就你這破車，賣了都不夠付我們的工資。」

「我告訴你，擠破腦袋想進我們劇組的人多了去了。像你這樣編借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著急中還有些無語。

「我不想進你們組，是真的有事，不信你過來看。」

我媳婦坐在後座照顧女兒，防止她受到傷害。

聞言也立刻探出頭，著急解釋：「真的，我女兒已經陷入昏迷。求你們，讓我們先過一下吧。」

副導演卻更加嗤笑一聲：「還帶人一起演戲，想要都混進來是吧？」

「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趕緊的繞路。」

「若是再打擾我們劇組拍攝，後果自負。」

我理解不了這人的腦回路，隻能下車。

那副導演見我氣勢洶洶而來，瞬間慫地後退幾步，防備地瞪我。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我們人多。」

「識相的就趕緊開著你的車走人，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他挺起胸膛，語氣發虛，眼睛不斷往後瞟。

我沒理會，伸手向他抓去。

他急得大喊大叫起來：「我警告你別動手啊，我喊人啦，救命啊！」

我一把將他拉到車邊，按在車窗前。

後座上，三歲的女兒小臉通紅，額上貼著退熱貼。

雖然服用過退燒藥，卻沒什麼作用，人依舊燒著，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你自己看，我女兒高燒三十九度，已經陷入昏迷。你們拍攝也不用占這麼寬的路，就讓一點點讓我的車過去。」

「我開的快，也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

說完我就放開了他。

剛還哇哇叫的副導演立刻安靜下來，在我放開時迅速遠離。

確認安全距離後，他才再度抬頭挺胸叫囂起來。

「不就是發燒昏迷嗎？演的跟真的似的。」

「你們別以為請個死小孩來演就能博同情讓你通過了，別癡心妄想了，趕緊走聽到沒？」

我被氣得胸口起伏。

這樣的蠢貨竟然也能當副導演？

他的大喊大叫再度引來劇組的注視。

那位導演向著這邊不耐煩地大喊：「又怎麼了，還能不能處理好了？」

副導演立刻點頭哈腰：「張導放心，能處理，馬上就好了。」

轉過頭，他迅速變臉，手指著我命令道：「最後一次警告你，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明白和這樣腦回路不正常的人說不通。

這裏做主的人應該是那個張導，我隻能對著他那邊喊道：「導演，我女兒生病昏迷了，需要去前麵醫院搶救。你們能不能讓我的車先過一下？」

「有什麼損失，我這邊可以負責。」

那張導往我這邊看來，麵帶不屑，他沒有回應我，反倒看向副導演。

「還能不能幹了，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趕緊打發他滾！什麼玩意也配和我說話。」

他說完，身邊的人都笑起來，一臉嘲弄地看著我。

我呼吸一窒。我應該懂的，能招收這樣的副導演，這個劇組就不是什麼正常的劇組。

都特麼的一群混蛋。

副導演對我得意洋洋抬著下巴：「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也配和張導說話。」

「張導都發話了，你現在可以死心滾蛋了吧？」

看著他那張臉，我隻覺得十分欠揍。

拳頭握緊，就想砸上去，老婆的驚呼卻傳了過來。

「寶貝，寶貝你別嚇我。老公，你快來，女兒又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