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了才好

我看過去時，女兒小小的身體抽搐著，眼睛翻白，老婆急得直哭。

我拉開車門，立刻著手進行緊急處理。

幾分鐘後，女兒終於停止抽搐，卻依舊陷入昏迷，沒有醒來的跡象。

老婆心疼的眼淚直掉。

我憋著口氣回身，卻見副導演在後麵探頭探腦。

見我轉身，他立刻站直身體，嘖嘖出聲。

「看得出來你們確實花了不少力氣，演得還挺逼真。」

「不過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張導的劇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擠 進來的。就你們這長相，這條件，當個配角都不夠格。」

「不如把這破車賣了，去整整容。」

他手指向正在馬路上上演強製愛的兩演員。

「看到沒？我們這兩男女主在身上花的錢至少七位數。你們什麼都不付出，就想著白嫖角色，做夢。」

「不過我這人心好，你們要是能多動點心思，或許下一部戲我能幫你們周旋一下。」

他伸出的手指輕輕撚動，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本就著急上火的我看他這樣更來氣，很想給他兩拳，奈何現在女兒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沒理會他，而是看向麵前的柵欄。

他們圍的很徹底，將整條路包括人行道都一起封禁。

其他車輛看到掛著的牌子都自覺繞路，但我不行。

女兒兩次驚厥還昏迷，一分鐘都不能耽誤，我必須馬上想辦法過去。

副導演見我沒理會他，竟然大著膽子向我走來，在我手臂上拍兩下。

「我也不用多，就你這輛車錢也就差不多了。你們總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我一把揮開他，吼道：「你瞎嗎？你看我們像是在演戲嗎？」

我轉身再度打開車門，對我老婆道：「他們不讓過車，我們抱著女兒走過去吧。」

老婆立刻點頭，將女兒交給我。

小小的一團軟在我懷裏，臉蛋因為發燒而通紅著，看得我心都跟著揪緊。

副導演見我抱著女兒準備走，伸出手攔下。

「你什麼意思？罵了我就想走是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立刻給我道歉。」

我氣到胸口起伏，道他媽的歉！

「你沒看到我女兒是真的發燒嗎？你最好趕緊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副導演估計是見我兩手不空，支棱起來，高昂著頭看我：「你女兒發燒關我屁事，她就是燒死了才好。」

「像你們這種連一點小錢都拿不出來，隻會罵人的窮逼就不配有孩子。」

「她死了是她幸運，不然跟你們一樣窮逼的活著，多窩囊啊。」

「還不客氣，你有什麼資格不客氣？趕緊給我道歉，並賠償我就考慮原諒你。」

我怒吼：「你特麼有種再說一遍！」

即使抱著女兒，我也想往這垃圾的臉上來上一拳。

老婆也很生氣，紅著眼睛罵他：「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太缺德了。」

但她理智尚存，見我發怒，還是伸手拉住我。

「別管他，先送女兒去醫院。」

我努力壓下情緒，單手抱緊女兒，一手將副導演扯開就往柵欄處走。

他們圍了一整條街，但走過去也不過是十分鐘左右的事。

我們正準備跨過柵欄，被我扯開的副導演卻一把抱住我雙腿，同時扯著嗓子大喊。

「張導，他們想進去破壞拍攝，快攔住他們！」

我是正準備跨過去的，雙腿被忽然大力抱住使得我重心不穩，差點往前撲去。

若不是反應快，手及時撐在柵欄上，我根本不敢想象後果有多嚴重。尤其是被我抱著的女兒。

「我去你的！」我再也忍不了，一把扯住他的手狠狠一掰，副導演立刻痛得哇哇大叫，鬆開了我。

得了自由，我一個轉身就一腳踹他身上，將他踹的一個王八翻在地上。

女兒是我的命 根子，我平常都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磕了碰了都要心疼好久。這王八蛋卻差點害了她的命。

一腳不解氣，我又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幾腳。

「我讓你特麼的抱我的腿，再耽誤事我弄死你！」

幾腳下去，副導演在地上翻滾，痛得嗷嗷叫著直求饒：「我不敢了，別打我，好痛，啊......」

見他認慫，我收回腳，不準備在他身上再浪費時間。

一回身，身後卻已經站了好幾個人，除了兩位演員和攝像，其他人都在這了。

那位叫張導的人憤恨地瞪著我，語氣不善：「你特麼的想弄死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