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女友因為一場事故意外失明,我無微不至照顧她三年。
她許諾等她複明,就嫁給我。
後來我將自己的眼角膜捐贈給了她,也因此失去了繼承家產的資格。
可結婚前夕,她卻失蹤了。
我找到她時,她正依偎在我死對頭的懷中。
「我現在看到他就惡心,誰想把自己的後半生都交給一個瞎子。」
而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半個月前,我就已經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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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夕你就這麼跑了,你打算讓季行舟以後在臨城怎麼立足下去?」
熟悉的聲音從包廂裏傳來,我握著門把手的手漸漸收緊。
從虛掩的門望了進去。
隻見我大學時的死對頭林浩坐在包廂沙發上,懷裏攬著的正是我的未婚妻蘇沫沫。
林浩伸手挑起蘇沫沫的下巴,兩人抬眼對視,呼吸咫尺,氣氛極為曖昧。
蘇沫沫端起桌上的酒杯,搖晃著杯中暗紅的酒,一飲而盡。
「我不想把自己的後半生都交給一個瞎子。」
「我不甘心,你懂嗎?」
林浩接過蘇沫沫的酒杯,又將她的酒給滿上了。
「我當然理解你的痛苦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裏陪著你了。」
「季行舟見證了我最不堪的三年,知道我最黑暗的那些過往,我隻要看到他那一張臉,我就會想起我那暗無天日的三年時光。」
蘇沫沫神色痛苦的依偎在林浩肩頭,似乎我就是個強迫她與我在一起的無恥之徒。
我和蘇沫沫是大學同學,她是學校的校花,萬眾矚目。
而我是學生會會長,受許多人推崇。
我對她一見鐘情,她對我 日漸親昵,就在我以為我們會順理成章在一起時,她出事了。
因為她父親好賭,欠債不還,將她送去抵債,她被折磨的不成 人樣。
是我不顧一切衝進狼窩救出了她,而她因為遭受毒打,眼角膜脫落,失去了光明。
她失明的那三年都是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為了她,我甚至跟家人鬧翻放棄了繼承家產的資格,淨身出戶,在一個小小的金融公司裏當產品經理。
隻為陪在她身邊,努力的想要給她一個未來。
失去光明的蘇沫沫很愛我,還對我許下承諾。
「行舟,我和你保證,隻要我恢複光明,我一定會嫁給你。」
可是,看著她沒辦法跳舞,沒辦法正常生活,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的模樣,我決定把自己的眼角膜捐贈給她。
我以為她複明以後見到我會是開心的,幸福的。
可她沒有。
她推開了我的懷抱。
在我的錯愕中,她慌亂解釋道。
「我隻是還不太適應恢複光明的狀態。」
我相信了她,卻在夜晚時分聽到她和別人的通話。
「怎麼辦,我對我和他的未來完全沒有把握,我沒有信心照顧好一個殘疾人。」
殘疾人三個字就像一座巨石,壓的我喘不上來氣。
所以我一直努力做的更好,即使看不見我也從未祈求過任何人幫助,隻為了能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
可從那以後,蘇沫沫便開始利用我從前工作時的資源,創辦公司,工作越來越忙,陪我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
我獨自一人習慣著在黑暗裏摸索。
在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和她當眾求婚了。
在人前,她尷尬的接下了我的求婚戒指。
回家後卻不悅的指責我:
「季行舟,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正在事業的上升期,你為什麼要逼我?」
可當初,信誓旦旦說要嫁給我的,明明是她啊。
婚期敲定,蘇沫沫就以工作為由,飛往羊城長期出差,我一個人找人置辦場地和婚禮策劃,希望能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而就在婚禮前夕,所有人都聯係不上她了。
我以為她出事了,心急如焚,跑了好多地方才打聽到她出現在臨城郊區的私人會所裏。
卻沒想到讓我撞見她這麼不堪的一麵。
「你就不怕你明天不出席婚禮,季行舟會反咬你一口,畢竟你的那些事他都知道。」
林浩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我再次看了進去。
蘇沫沫冷哼一聲。
「他和他畢竟是真心相愛過的,隻要我回去哄哄他,他照樣會乖乖跟在我身後當我最衷心的舔狗。」
我垂在身下的手緊握,任由指甲掐進手心中,然後將門帶上,離開了會所。
離開前我特意摘下了手上的戒指交給了前台。
蘇沫沫不知道的是,早在半個月前,我就已經複明了。
也正是因此,我才決定向她求婚,想在婚禮現場給她一個驚喜,可現在,一切都沒必要了。
回到家中後,我就給蘇沫沫發送了一條短信。
「我們分手吧!」
消息發送過去後,我竟然覺得有一絲五年來從未有過的輕鬆感。
正當我準備睡覺時,樓下傳來了一陣聲響。
我起身下樓,卻看見蘇沫沫正牽著林浩的手輕聲輕腳的往裏走。
她居然光明正大的把林浩帶回了我們的婚房。
一瞬間我隻覺得心跌落進了穀底,心中對她的最後的一絲期待也落成了空。
「沫沫,我跟你回家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林浩將蘇沫沫抵在門背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蘇沫沫臉上還掛著一抹潮 紅,神色卻帶著幾分輕蔑和怒氣。
「有什麼不好的,他不是想分手嗎?我倒是想回來看看,離開了我他怎麼活下去?」
「就是,他一個瞎了眼睛的男人,離開了沫沫你,出去隻有要飯的份。」
林浩說著就伸手攬住了蘇沫沫的腰,就在他要欺身吻上去時,我適時的輕咳了一聲走了下去。
家中沒有開燈,我才恢複光明不久,有些不是很適應,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看到我時,蘇沫沫明顯神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卻很快被怒意取代,質問道。
「你今天去會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