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與沉淵入了洞房。
“為何不爭?你可知道我不願往上爬?我隻想回去後做個平民。白夢澤不一樣,他前途光明。”
我看著他黑色尖尖的耳朵笑:“十八年前享盡榮華,十八年後該享受不一樣的人生。”
“就算以後讓你住小房子,吃不飽肚子也行?”他看我的眼神頓時變了。
他隻是隨性了些,怎會離譜到那種程度?
我故作沉思:“倘若真到了那天,你就跟我回人族,做我人族駙馬。”
“再不濟,你就上街賣藝,想必一定有女子捧場。”我看著他的玄色衣物,裏麵的肌肉就算隔著衣物也有感覺極了。
我的眼神實在不算清白,沉淵的臉微微泛紅:“沒想公主也這樣。”
“公主也是人,也有正常需要。”
我伸手解衣:“夫君請。”
姐姐那邊卻不太平,當晚那邊傳來消息,姐姐因為白夢澤回奏獸王的折子時間太久大發脾氣,
就連交杯酒都摔了。
傳話的丫鬟支支吾吾的說,姐姐不滿獸王明知白夢澤來聯姻,新婚之夜還打攪她與夫君甜蜜,實屬不懂眼色。
隨後她話鋒一轉:“還好駙馬脾性極好,麵對此番無理的吵鬧也好言安撫。”
我大驚,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白夢澤對獸王忠心耿耿,今日不發作,日後也會報複她。
這裏是人族地盤,白夢澤自然是要隱忍不發,可我們幾天後就會啟程去獸族,在那裏呢?
天高皇帝遠,就算她是公主又怎麼樣?
白夢澤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
但靜下心一想,或許姐姐是轉了性子。
上一世她便是把沉淵刺激了才得了那樣的下場,她怎會再明知故犯?
或許,她是換了個路數,想讓白夢澤多疼愛她?
可我沒想到,過了半個時辰她便來了我這裏。
“昨夜如何?想必阿瀟一定是承澤雨露極多,今日才會這樣美豔。”
她笑的曖昧,眼中卻又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嘲諷。
一定是想到了從前的日子,沉淵對她做的,有朝一日也會轉移到我身上。
“姐姐不知羞,昨夜姐姐也一定沒睡好,不然怎會有這樣黑的眼圈。”
誰不知道他們昨夜鬧了半晚上,就算是白夢澤讓著她估計也睡不好吧。
我們之間一個是幸福的睡不著,另一個卻是被氣的睡不著。
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嗎?
她的笑容僵住,於是拂袖離去。
我故作不知她為何生氣,於是放大聲音:“姐姐,明日我們一同出行,去廟裏求一求夫妻感情。”
她的動作頓住,卻又更快的向前走去。
“不必!”僵硬的聲傳來,算是我不識眼色的教訓。
我不知她為何與我有那樣大的敵意,明明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
她小時候與我搶風箏和食物,長大與我搶胭脂和珠寶,就連得了便宜,還要在我麵前戳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