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說完這句話後,已經整整一周沒有再踏足過這裏。
陰冷的地下室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牆角的腐肉也都被老鼠啃噬殆盡。
那暗紅的鼠目緊盯著我,似乎隨時準備享用我這道美食。
「嗒、嗒、嗒」
地下室的大門被拉開,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
下意識想用手遮擋卻忘了手腳都被鐵鏈捆綁。
「刺啦」
常年被血液浸泡的鐵鏈在我的掙紮下發出磨耳的聲響,引起來人輕嘖了一聲。
隨後來人用牛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命還挺硬。」
裴敬冰冷的聲線像是準備輕鬆踏碎一隻螻蟻。
長時間未進水,我喉嚨幹澀到隻能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可他對這個反應並不滿意,繼續用鞋尖戳著我的喉管。
見我沒有再掙紮,才用鞋麵抬起我的頭,迫使我對上他狠戾的目光:「臨死前有什麼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