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然是在大學時候戀愛的,本來相約一起去國外深造。
我還申請到CSC留學獎學金,和她一樣拿到了國外學校的offer。
安然雖然沒有獎學金,但是她爸做點生意,供她在國外讀三年書,也不會有太大經濟壓力。
可在一切即將塵埃落定時,安然的父親卻突然出了車禍。
車禍導致她爸後脊椎骨受傷,當時整個人癱在了床上,根本沒有自理能力。
安然爸媽在他們初中時就離婚了,她媽早就已經有了新的家庭,根本不可能來照顧她爸。
那些天,她每日以淚洗麵,一方麵擔心受傷嚴重的父親,另一方麵更擔心因此耽誤自己的出國留學計劃。
整個人憂心忡忡快瘦成紙片人。
是我讓她安心去讀書,照顧她爸的工作交給我。
那時,我們很相愛。
愛到為了她,我自願放棄自己出國機會,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自她走後,我不僅要完成自己的學業,還要去醫院照顧她爸。
除此之外我還要打理他爸那間小小加工廠的生意。
安然她爸負車禍方完全責任,不僅要承擔被撞壞的公共設施賠償,還得自己承擔高昂的治療費用。
為了能夠讓她安心留學,我把外公外婆留給我的別墅賣了,一部分作為她留學費用和她爸的治療費。
剩下的資金,我全部投進了她爸的小廠子裏。
畢業後,我沒有找工作,而是全心經營著她家這個小工廠。
三年多時間,我把她爸從癱在床上,照顧到可以在小區慢悠悠散步,也把她家隻有三個員工的加工廠擴大到有十幾條生產線的生產車間。
其中的艱辛可能隻有我自己知道。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
她回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我,拿回工廠管理權。
諷刺的是,我昨天才為了幫工廠拿到一筆大單陪客戶喝酒到胃出血才掛完鹽水。
喝酒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有了這筆訂單工廠可以進一步發展壯大了,也可以給安然和她爸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