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家中燈火通明。
我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邁步進了屋。
果然,酒瓶瞬間在我腳邊破裂,幾片碎片甚至劃破了我的臉頰。
“去哪裏鬼混去了?”爸爸剛張開嘴,酒氣便彌散開來。
我老實回答“幫賀川做了些事。”說罷將碎酒瓶掃進垃圾桶中。
我爸卻未打算放我一馬,一巴掌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
他還欲罵些什麼,卻被一聲“伯父”打斷。
我扭頭看去,賀川竟沒有離開。
望著賀川,我再也忍不住洶湧的眼淚。淚水肆意流淌在臉上。
“林伯父,對不起,我爸媽請了林淺幫我補習,今天的作業她還沒有教我,我們就先走了。”說罷,也不管我爸是否同意,拉著我便離開。
我爸咒罵的聲音還能隱隱傳來。
賀川猝不及防的捂住我的耳朵,對我說著什麼。
我看懂了他的唇語,
他說:“淺淺,不要去聽,大膽的往前走。”
我爸的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不多時左臉便腫了。
賀川幫我煮了雞蛋讓我消腫,可惜效果一般。
“別亂動,搞不好會留疤的。”碘伏刺的我臉上的傷口生疼,疼的我止不住的後退。
賀川用手抵著我的後腦勺,我和他離得是那樣的近,心也隨著他的靠近砰砰直跳。
我不敢再退了,怕他再靠近一步便聽到我小鹿亂撞般的心跳。
任由他手中的棉簽在我臉頰上輕觸。
我家本與賀川也算的上是鄰裏,周圍不少的相熟的鄰居都賣了舊房,置辦了新房。賀川家也一樣。
隻有我爸守著我媽原來住過的房子。
賀川和他的爸媽交代了我要在他家住上幾日,伯母欣然同意,隻是聽筒那邊幾聲歎氣後的一句“那件事總歸是怪我們,她也是個苦命的姑娘,好好照顧她。”還是傳到我的耳朵裏了。
苦命嗎?或許吧,但我相信我終究會衝破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