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場難得一遇的大雪。
我在別墅前掃雪,謝知昭的車開了進來,停在噴泉旁邊。
這個時候都應該由我們這些下人去開車門。
可我拿著掃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片刻後,副駕駛的門開了。
穿著粉色皮草、戴著墨鏡的徐意映下車,隱隱帶著怒氣。
“阿昭。”
等謝知昭出來了,她不滿抱怨,“你們家的下人就是這麼做事的,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車門都不知道開。”
“好了,她就這樣。”謝知昭懶得看我,過去扶她進門。
我見他們要走向台階,立即叫住謝知昭。
“謝先生,謝奶奶有話讓我轉達。”
一聽我提到他的奶奶,謝知昭那一張俊臉上立即顯出怒色。
他本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可見他實在討厭我這副嘴臉。
“意映,你先進去。”他語氣柔和對他的未婚妻說。
隨後一轉頭,目光冰冷至極。
他走到我麵前問我,“你什麼時候又偷偷見了奶奶?”
老人家在外遊玩時“發病”,被一位善良的女孩兒救下。
女孩兒跪在地上用手托著老人的頭,這件事還上了當地新聞。
等老人家脫離險境,找到女孩兒,要感謝她,她沒要現金,隻說自己需要一份工作。
也因而,我來到了謝知昭的身邊,成了他家保姆。
他認為我居心不良,又不想拂了老人家的好心,勉強將我留在家中。
我剛要開口解釋,徐意映踩到台階上,腳一滑。
伴隨一聲尖叫,摔在了我掃幹淨雪的地麵上,當即大哭出聲。
謝知昭急忙去抱她,對我吼道:“愣著幹嘛?過去開門!”
我上台階打開房門,又跟著他們進去。
謝知昭忙前忙後,擼起袖子查看徐意映的傷勢,不顧自己有多狼狽。
他這模樣真的很像一個模範丈夫,讓人死心塌地愛上他那種。
所以初月也是因為這個,才會在提起她的“三哥”時,露出甜蜜的笑容嗎?
可她看不見了。
她愛的“三哥”正單膝跪在他未婚妻麵前專心哄她。
徐意映扭頭看著我,一眨眼,淚珠就又滾了下來。
她說:“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啊,把台階掃得那麼滑,害我摔這麼痛。”
謝知昭頭也不回,冷笑一聲,“我還不至於看不出這種把戲。”
“許盼。”他叫我的名字,“出去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