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阮家在我的封後大典上被判滿門抄斬。
那日,我早早梳妝,一身華服站定在泰和殿前等著百官朝拜。
趙淮出現在泰和門前:「謀逆之人,豈能當擔天下女子的表率?」
在我不敢置信地眸光中,南沂雪從容地自殿中走出。
她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拿出魏弧舉報父親與南虞勾結的絕筆書信。
「臣女冒死救下被賊人襲擊的魏弧將軍。雖然凶險,但大寧江山怎可拱手讓人。」
容不得我多思考,師姐便從南沂雪身後站了出來,字字泣血,指控我爹貪贓枉法,謀逆不軌幾項大罪。
有言官出言質疑,被趙祁一刀斬下,朝臣們頓時噤若寒蟬。
「朕多年受你阮家遏製,今日胸中這口惡氣終於出得舒心了。」
兵權已交,阮家謀逆的大罪就此定下,趙祁當場將父親下了大獄,把我扔給南沂雪處置。
她將我困在陰森的枯井裏,喂養供她養顏的蛇蟻蠱蟲。
蟲蟻日日啃噬我的血肉,我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
南沂雪滿臉笑意:「魏弧不聽話,已經替你先享用過了!放心,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讓你死的。」
百年帥府,宗族門楣,一夕之間,皆成幻影。
我再也沒能從無盡的深淵中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