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心睡了整整三天。
他醒來時,我正在搗藥。
我都七八百年沒咬過人了,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大的毒性啊?
我記得我明明是微毒的。
我那堆天材地寶,這幾天都快被他謔謔完了。
再不醒,我怕是得祭出內丹了。
林止心雙眼無神:「玉兔搗藥?我這是飛升了?」
「飛升個屁!哪來的玉兔搗藥?靈狐搗藥還差不多!」
看見是我,他眼睛瞬間有了神:「貧道收了你這妖孽!」
我把藥一把杵到了他嘴邊,十分不耐煩:「好好好!收收收,趕緊吃了藥,別死在我手上,徒添我的業障。」
林止心把頭一扭,十分有骨氣。
「嘿,不喝是吧?給你臉了?」
我一把薅住他的頭發,把臉給拽了過來。
他用簪子盤的小啾啾,抓起來順手的很。
「你想死滾遠點死去!別死在我洞裏,晦氣!你要是敢阻擋姑奶奶我飛升大計,看我不平了你的道觀!」
「你......」
「你什麼你?」我將他的嘴狠狠一捏,順勢把藥灌了下去。
林止心被嗆得咳嗽連連:「你......你這藥,有點剌嗓子。」
「我集了幾百年的天材地寶都快被你造完了,你還敢嫌剌嗓子?」
「不是,小狐狸,你好歹也生個火熬一熬,就這麼搗完就給我灌,實在是遭不住啊。」
「哼!我們狐狸受了傷從來都是自己找點草藥嚼吧嚼吧,你還敢讓我熬一熬,你好大的臉呐?你要是好了就麻溜給我滾蛋!」
「我不走,我還沒有替天行道收了你呢。」
我都要被他給氣笑了。
「臭道士,你看清楚,我是妖,」我張開胳膊張牙舞爪地比劃了一下,「大妖,吃人心的那種,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不信。」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