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天後,我們到了一座小鎮,小鎮處於南北相交的要道上,很是繁榮,飛星說,鎮上大都是屬於他們黃天宮的佃戶,幾乎有八成店鋪是黃天宮的產業,而經營這些產業的人,多半是黃天宮裏的外圍弟子,因為沒有練武的資質,才轉而經商。
像這種被黃天宮勢力所控製的城鎮還有十幾個,全都分布在方圓二十裏之內。
飛星帶著我走到了鎮裏一條滿是小吃飯館的街道上,指著邊上的麵攤說「這是閣主讓人幫你安置的。」
看到熟悉的麵攤,我幾乎受寵若驚,很感激的給閣主磕了一個頭。這些天一直擔驚受怕,不知道這些人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又不敢問,小鎮雖然陌生,但可以重操舊業,心裏對閣主的懼怕也減了幾分。
閣主看著我這樣驚喜,眼裏的冰層似乎有些消融,不過看到我對他磕頭時,他眼裏,又結成了千年寒冰,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飛星看著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也沒說什麼,對我點頭示意後,也跟著離開了。
我此時已經沒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了,一個人在麵攤裏摸來摸去。桌凳是新的、灶台也是新的,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後麵還有一間小倉庫,用木板隔成兩部分,一邊堆滿了木炭,一邊全是麵粉。倉庫旁邊還有一口古井,井邊是一棵百年銀杏,粗大的樹冠幾乎要將整個麵攤都給包進去,即使是烈日當頭,麵攤裏也是一片涼爽。
喜孜孜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然後把整個麵攤從裏到外,包括飛星特意讓人在麵攤一角用竹簾隔出一塊供我睡覺的地方,全部都打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