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的時候閣主還在練功,那姿勢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
「閣主,該用餐了。」飛星將麵條放在桌上。
閣主的鼻子動了動,睜開眼睛,然後起身,下床,坐下,吃麵。一連串的動作,當真是流暢得沒有一絲停頓,飛星和邵華兩個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跟兩個木偶一樣,半天沒動。
等閣主吃完了,飛星才解凍似的上前收走碗筷,邵華也拉著我退出去了。
回到廚房,邵華先笑了笑對著我說「閣主喜歡吃你做的麵,你就乖乖的留下,否則......沒你好果子吃!」說完又突然問飛星,「啞女的手是怎麼傷的?」
「哦,幾個地痞,收保護費。」
「你怎麼處置的?」
「以牙還牙,打斷了。」
飛星輕描淡寫帶過。
邵華聽了,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拍了拍手招來幾個隱在暗處的隨從,吩咐找到那幾個地痞時,再把他們的腳打斷一次。
兩人說這話時,沒有避諱我,隻不過我反應有些慢,等他們走了好久才漸漸明白過來,縮著手抖了半天。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讓我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沒有反抗的權利,如果敢逃跑,我的兩條腿,恐怕就很難保得住了。做麵條,用的是手,不是腿。
我隻是個做麵條的,沒有什麼威武不能屈的傲骨,麵對強權,也隻有屈服。反正都是做麵條,在哪裏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