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
謝時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花魁茗煙的廂房,伸手就要去抱她。
茗煙一個旋身,嬌笑著躲過。
“謝將軍,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謝時景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衝她勾了勾手指。
“你附耳過來,爺告訴你。”
茗煙一甩繡帕,在桌邊坐下。
“謝將軍不願告知就算了,奴家不聽也罷。”
茗煙不肯上他的狗當,謝時景沒法子,隻得起身挨著她坐下。
“是我那夫人不知何故,突然在家中暴斃,茗煙,我現如今可以為你贖身了。”
他猴急地一把拉過茗煙的玉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茗煙沒有拒絕,但是眸中卻飛快地劃過一抹痛色。
“真的?那倒是可惜了。”
她掩飾性地低眉,遮去眼底的神色。
我不禁有些疑惑,茗煙她......似乎在為了我的死而難過?
這可能嗎?
她一個細作,與我有著完全相反的立場。
縱然我們因為謝時景有了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集,也不至於讓她對我產生什麼深厚的感情。
我死了,我的夫君尚且歡天喜地,難不成我還指望一個外人對此憤憤不平嗎?
不過茗煙悲傷的情緒轉瞬即逝,很快她就高興地說道。
“真的嗎?之前迫於夫人在世,奴家與將軍相愛卻不能相守。”
“現在好了,奴家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謝時景聽得連連點頭,當下就去找鴇母,擲下千金為茗煙贖身。
就這樣,在我死的當天,謝時景就用一頂小轎將茗煙抬進了門。
或許是他在慶祝自己終於自由了,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顧不上天下人怎麼看他。
我搖頭歎息,謝時景,隻是沒有我,你又要如何應對這朝堂和戰場之上的波雲詭譎,瞬息萬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