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從袖中拔出一把利刀朝他刺去,眼中滿是怨毒。
噗——
利刃沒入了我的體內,溫濕鮮紅的血濺了林景逸一身。
我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意識漸漸模糊......
醒來時,我躺在景王榻上。
「阿筱!你醒了!」
「小郎君......」
看他焦急的神情,我隻覺得他憨態可愛,不自覺笑了起來。
「還疼嗎?」
他指腹輕附上我的胸口的傷。
「不疼,您還是多操心您的美姬吧…」
其實,再晚回來點,我的傷口就全愈合了。
瓷勺輕微碰撞玉碗,他把一勺藥喂到我嘴邊,「來,喝藥。」
「我不要。」
「乖,喝了藥病好得快!」
一息,我打翻了他手中的玉碗,滾燙的藥水落在他手背。
嘶——
林景逸下意識地手指驟然收緊,手背泛起一抹紅暈。
他眼角泛紅,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
「阿筱,我知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您是矜貴的景王,與我這個野丫頭說這些做什麼。」
「阿筱,我必須和你坦白。」
「第一,我姓淩,是溁國三皇子,我沒病。」
「第二,我一直都知道,那夜躺在我榻上和第二日倒在藥鋪的都是你,阿筱,你知不知道你實是個出色的美人,明豔嬌媚,讓人過目不忘......」
「第三,楚清歌隻是太子派來監視我,打探情報一身騷味的刺客罷了,我從未碰過她,與她夜夜在一起的不是我。」
「那她呢?」
「死了。我殺的。」
「阿筱,我承認,我曾懷疑過你的身份,但那也隻是開始,我雖不解你為何跟在我身邊但我知道你並無惡意。」
我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卻不知該怎麼應他。
如果他真是個大夫該多好......
朝中爾虞我詐,血雨腥風,我知道,他過的並不安逸。
但我心中還是有股氣。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他無聲笑了下,替我掖了掖被子,接著問我:
「還在生氣嗎?」
「小郎君,這權非奪不可嗎?」我試探地問。
他微微頓了頓,聲音很是認真:
「非奪不可!」
「父皇昏庸,皇兄戀酒貪色,我不願看到看到百姓流離顛沛,哀鴻遍野。」
我知道,他心底的那份堅毅無人能動搖。
「好了,把藥喝了吧。」他又讓丫鬟端了一碗進來。
他了解我的脾性,所以提前讓府裏丫鬟多熬了幾銚。
「太苦了是吧?沒關係,我這有蜜餞。」
「......」
他連理由都替我想好了。
「小郎君,我真的好了!」
我想扒開胸口的衣物告訴他我痊愈了,卻發現自己的衣裙早已被人換過了。
「咳咳......那個,你的衣裙被血浸染,我......」
他慌張地轉身偏過頭去,耳廓通紅。
他,竟會因為我這條龍而感到害羞。
小郎君會的可多了。
除了會看病,還慣會做些五彩斑斕的膳食。
彼時,我正在書房研究武器的圖紙。
淩景逸提著膳盒慢悠悠進來。
將幾盤菜擺在我麵前。
我疑惑地看著他:
「小郎君,怎麼了?」
淩景逸神情扭捏。
「那個,阿筱,這是覃將軍今日差人送來的,你試試。」
「小郎君,好端端的他送你這些個黑礦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