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身喝水,剛踏出房門,一陣曖昧聲就清晰的從樓下客廳傳了過來。
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糾纏在一起親的難分難舍,沈宴舟勉強還帶著點理智。
“驚月,不行,你還懷著寶寶。”
林驚月臉色潮紅,勾著沈宴舟的脖子微喘著吻了上去:“宴舟,宴舟......”
沈宴舟小心護著林驚月的肚子,反客為主溫柔的回應著加深了這個吻。
而他們身後放著的是我的遺照。
這兩個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我活著的時候惡心我還不夠嗎?死了,還要在我遺照前做這種事情。
他們就這樣饑渴難忍嗎?
莫名的情緒主使著我故意在暗中將遺照撞倒在地上。
曖昧聲戛然而止,繼而響起了林驚月的叫聲。
“啊!嚇死我了,什麼碎了?”
沈宴舟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又緊張關切地詢問林驚月。
“你有沒有嚇到?讓我看看,有沒有被玻璃劃傷?”
林驚月抱怨:“溫以寧的遺照嗎?活著就糾纏你,死了也要壞我們的好事。”
沈宴舟又是一陣哄:“乖,聽話離遠點,小心傷到你。”
遺照碎了沈宴舟無動於衷,擔心的隻有他心愛的女人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
我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躲在門後,又忍不住可惜不能對這兩人惡心人的狗男女做些什麼。
他們當著遺照的麵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奇怪的?
當初,我得知自己得了癌症又懷孕的時候,這兩個狗男女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嗎?
雖然知道寶寶或許不能出生,但我還是想要沈宴舟知道這個寶寶的存在。
萬一呢,萬一我可以撐到這個寶寶安全出生,就算我死了,也可以給沈宴舟留下這個孩子陪伴他。
於是,我決定隱瞞病情努力為沈宴舟生下這個孩子,讓孩子順利出生是當時支撐我活著的全部動力。
那晚淩晨三點多,沈宴舟才頂著一身濃鬱讓人作嘔的香水味歸家,他脖頸間鮮豔的吻痕赤裸裸嘲笑著我。
那一刻情緒失控,嫉妒怨恨摧毀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上前撕開了他的襯衫露出更多的曖昧痕跡,他鎖骨位置還有一道深可見血的牙印。
“是林驚月對不對,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在一起是不是?你們幹什麼了?你們幹什麼了?”
“別發瘋了,溫以寧你鬧什麼鬧?這隻是意外,她和你不一樣,你不要汙蔑驚月的名聲。”
意外?
這意外可真巧妙,脖子上的吻痕是意外,身上的曖昧痕跡是意外,牙印是意外?
沈宴舟把我當成傻子還是三歲孩子,他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
“哪裏不一樣?她林驚月自甘下賤上趕著當小三嗎?”
“溫以寧我對你隻有感激和愧疚,你敢對驚月不利,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沈宴舟被激怒,他用力將我扔進了房間,語氣強硬警告我後摔門離開。
他在我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選擇了出軌,選擇了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還警告我不要汙蔑他白月光的名聲。
和這些比,他與林驚月不過是在遺照前親密曖昧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人活著的死活他不用顧及,人死了他更不用顧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