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一族沒了金丹便沒了靈力,連同所有的記憶也會一起消失。
慢慢的我甚至不記得呂淮書是為何要剜去我的金丹。
可是我與他從前明明很相愛的不是嗎?
也罷,我明白的,金丹如同我們之間的感情一樣再也回不去了,那便趁著我還清醒,為西營做最後一件事吧。
今年各地的收成並不好,打了這麼些年,百姓早以厭倦了這種流離失所的生活。
和平對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
幼時我曾在懸崖邊救下稷下的少主,他留下玉牌,許諾我一個願望。
我寫了書信,連同玉佩一齊給他,請他退兵。
可他的回信,被呂淮書截獲了。
他一把將我推倒,麵色冷峻,咬著牙問我:
「就為著挖你金丹這麼一件小小的事,你便要叛國?你可知與外邦勾結是死罪!」
「我沒有,從小到大做的哪件事不是為了西營。」
我眼含熱淚,委屈巴巴的望著他。
呂淮書蹲下身子,皺眉思索,流露出些許心疼的眼神。
可媚以卻突然上前,居高臨下望著我,朱唇輕啟:
「夫人的說辭未免牽強了些。若不是您暗中密謀了什麼,稷下少主的信中又怎麼會寫上諸事已妥四個大字呢?」
呂淮書眸色漸漸暗淡,起身淡淡開口:
「昭姬,把密謀的事說出來,我可以不追究。」
我苦笑地搖頭:
「我以為你不愛我了,至少會信我的。」
我有些想父親母親了,若是他們在定不舍得讓人如此欺辱我。
「冥頑不靈,如何擔得起主帥夫人的位置?你當真不說?」
見我不再開口,呂淮書突然暴起。
「來人!阮昭姬通敵叛國,做不得主帥夫人。既不肯將功補過,便扔進海裏喂魚吧。」
呂淮書的副將嘗試阻止,他卻愈加氣惱。
隻丟下一句誰再求情當同黨處理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