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的,阮昭姬,這次你輸了。」
昏倒前最後的記憶,是被火海吞噬的瀕死感。
西營和稷下的大戰,死了好多人,我耗盡靈力想救下離我不足一尺遠的媚以公主。
她卻笑得淒苦,對我說完那一句,便抱著必死的決心衝上前去。
當元氣彈離她不足一尺時,我的夫君卻衝出來替她擋下致命一擊。
「不是讓你護著媚以嗎?她要是有什麼事,西營所有人絕不會放過你。」
他化為魚形,在虛空中留下這句縹緲的話,抱著孱弱的媚以頭也不回地遁去。
西營所有人也包括他嗎?
我的夫君啊,你可曾記得你說過的魚形本體,非父母妻兒不可見。你可曾見我也身處火海,靈力尚不足以救活我自己。
我在原地征了許久,任由大火一寸寸撩過我的身軀。
「我稷下城沒有欺壓老幼病孺的先例,且放過她吧。」
眼前的狼人一開口,對麵退了兵,身上的灼熱感瞬間消失。
我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