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時予分開五年後,再一次見麵是在高中同學的婚禮上。
“沈相宜,當初你們兩個因為什麼分手來著?啊?我想起來了?是你嫌貧愛富出軌甩了老顧對吧?”
語氣誇張滿是惡意說出這句話的是顧時予高中的好兄弟,也是今天婚禮的男主角陸航。
顧時予如今功成名就,年輕有為是眾人追逐的對象。
而我則成了陰溝裏的老鼠。
陸航結婚堅持邀請我來的原因,無非是想要證明我當初眼瞎。
我看向顧時予,多年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陸航就喜歡打趣我們,而他總是第一時間護著我。
可顧時予現在神情漠然不發一語,看我的時候帶著冷意。
話落眾人哄笑,一個個落井下石對著我指指點點起來。
“沈相宜,聽說你當初拜金找了一個四五十歲的有錢幹爹?怎麼今天沒帶著你幹爹一起來啊?”
“沈相宜,你手臂怎麼都是傷痕?果然,那糟老頭年紀大了心理都變態了,玩的真花。看你這窮酸樣,該不會是又來婚禮上找金主了吧?”
眾人毫不顧忌的議論,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嫌貧愛富後自食惡果的笑話。
顧時予輕飄飄瞥過來的眸光刺得我如芒在背。
他的未婚妻許以寧擺脫了幾個小姐妹的閑聊撲進了顧時予懷裏,打起了圓場。
“沈小姐可不是那種人,大家怎麼能這樣說一個女孩子呢?”
顧時予一改冷淡,溫柔的護住她:“瞎摻和什麼。”
許以寧盯緊了我手臂上的疤痕。
“你現在又厚著臉皮出現,該不會是離開時予後悔了,故意自殘想要博取同情吧?”
嘲笑,議論,幸災樂禍,再次向我襲來。
當年我因為顧時予也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眼看我高樓起眼又看我高樓塌,他們落井下石也在情理之中。
許以寧露出滿意的笑。
“不過後悔也晚了,顧氏總裁的太太可不能是一個心機女。要是沒有你放手,我也成不了時予的未婚妻。對了,我們結婚你一定要來啊。”
提及往事,顧時予語氣冷淡:“年少輕狂,都過去了。”
我下意識將手臂縮在身後,看著他們道了聲恭喜。
是啊,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