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時予了嗎?看你這表情,你們誤會是不是沒有說清楚?”
剛出酒店,我妹妹沈夏宜撐著傘迫不及待過來問我結果。
雨夾雜著冷風撲在我臉上,一時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顧時予要結婚了,他說都過去了。我解釋了又能怎麼樣?”
沈夏宜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結婚?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憑什麼拋下你和別人結婚?”
“都過去了。”
沈夏宜怒我不爭,拖著我就要去找顧時予。
“就算他要結婚了,你也該說清楚,讓他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憑什麼你受盡苦難,他卻另娶她人?”
“夏夏,別說了好不好?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好嗎?”
我苦苦哀求,不想讓顧時予見到我最後的一絲不堪。
是我把那個愛我的人弄丟了。
我想要體麵重逢,可再次見麵依舊是狼狽不堪。
夏夏臉上全是內疚自責:“姐,對不起,你罵我吧,是我,都是我連累了你......”
一輛車停在了我們麵前,露出許以寧得意的臉。
“沈小姐,你還沒打到車嗎?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
顧時予的目光從我被雨打得瑟縮的身形上移開,柔聲對許以寧說:“先讓司機送你回去,我處理點事情。”
車門打開,顧時予頂著那張冷漠的臉走了下來。
許以寧怨毒的瞪了我一眼,又溫柔的開口。
“時予,那你可要早點回來啊,我在家等你。”
家?
顧時予說過想要給我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家。
可他卻和別的女人有了家。
顧時予撐著傘站在我和夏夏身邊沉默不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冷漠又絕情。
我突然想起我和他分手的場景。
他家住在隔壁市,我前腳把他送上車,後腳就提了分手。
顧時予聽到我的電話急得當場跳車進了醫院。
陸航,還有顧時予其他好兄弟們輪番打電話過來質問我。
“沈相宜,你還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你對他多重要,你憑什麼鬧分手......”
“人死了嗎?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沈相宜,你說的還是人話嗎?老顧為了回來見你當場跳車進醫院了,你看都不來看一眼?”
“是我逼他跳車的?”
對麵暴跳如雷大罵我白眼狼,突然安靜了下來。
顧時予顫抖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事,寶寶別怕,是我自己非要跳車的。你等著我,有什麼話你等著我回去好不好?”
接著對麵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顧時予你能不能不要死纏爛打?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舔狗,我玩膩了,喜歡別人了不行嗎?你一個窮鬼拿什麼給我未來?”
我捏緊了手機吼了出來後,就掛斷了電話。
“沈相宜你賤不賤,就那麼愛錢?沒有金主你活不下去嗎?”
顧時予語氣諷刺,將我從回憶中驚醒。
“對,我就是愛錢又如何?顧總不會也想自薦枕席,送上門當我的金主吧?”
顧時予冷著臉攥緊了我的手腕。
這個雨夜好像也更冷了。
“沈相宜,你可真下賤!多少錢能包養你?不過一個不知道轉了幾手的破爛貨,一個月十萬應該夠了吧。”
原來,他真的也和大家一樣是這樣想我的。
我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顧時予,你算什麼東西?你在我眼裏什麼也不是,五年前看不上你,現在我也看不上你。”